直到外面的喧闹再也掀不起一起波澜,天空中也微微泛滥出光芒,男孩这才抬起脑袋,恍惚的想着。
天亮了啊。
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醒来之后得到了母亲的轻哄,阿大看到了被抓起来的被打倒的坏人,看到了小哥哥身旁长得很凶但是打败了坏人的剑士。还有一些穿着黑色衣服看不清脸,一路上护着他们的人。
当他与妹妹再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再次回到母亲温暖的怀里,他哭着止不住的眼泪,狼狈的流下鼻涕,完全没有一个哥哥样子,等他终于回过神,想要向那个哥哥道谢。
这时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他哑着嗓音,问妈妈以后还能见到他们吗
阿大没有认真听母亲的回答,当然他知道,他们可能要很长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见不到那个救下他的哥哥了。
他还记得那个棕发的哥哥,挥舞刀剑的模样,他想如果成为剑士的话,是不是也能像那个哥哥保护自己那样,保护家人了呢
救下孩子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原本还在苦恼如何在危险的丛林中将孩子们送回,以及后续的事情安排,天微亮,整齐的一队后勤部成员来的正好。
纲吉想起不死川在之前支开的乌鸦先生,不愧是前辈啊,少年清澈的目光越发的崇拜。
土匪们是在失控的人们殴打下清醒的,若不是还要从他们口中得知剩下的孩子们都被卖去了哪里,不然痛失孩子们的父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就让人不得而为之了。
剩下的事情得交给处理后续人们,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接下来可要被不死川先生按压着拼死赶路了吧。
白发男子面前跌跌撞撞跑来了个小丫头,手上捧着粉色的小花,这花少年也知道是什么。
在他救下的孩子里,小心翼翼送上的名为感谢与祝福的小东西,该说女孩的大胆,还是该感慨难得能见到不死川先生这样的表情。
确认对方收下花后女孩感谢后匆匆的离开了,只留我一人,面对不死川先生凶巴巴的脸。
但是,早就已经不会真的惧怕对方了。
本以为又要跑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至少这段时间纲吉已经习惯了这种长时间风餐露宿的生活。
随后跟着上了一辆火车,这种东西似乎以前也坐过,跟着熟车熟路的人走上车箱。
这次似乎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坐在柔软的座椅,哈欠与睡意止不住的往上冒尖。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不死川扫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并未呵斥,一夜未眠,他们确实需要休整。
大概是迫于不死川那张有着疤痕的凶悍面容,这间车厢要比旁的安静不少。
纲吉是被剑柄的把手敲醒的,至于行凶者,不言而喻,忽视棕发少年略带控诉的神情,不死川先行一步。
这似乎是座繁华的都市,来来往往的行人,汽车的鸣笛,西装洋裙,明亮的灯火,居然已经到了晚上啊。
他们来到了一家旁门印有紫藤花花纹的旅馆,纲吉熟悉这种花纹,是乌鸦先生曾经带他去过的类似的地方,泡了个难得的舒服澡,衣服换了柔软的布料,还有可口的食物。
享受美食的同时又有些疑惑,纲吉咬着旅馆免费的美味三文鱼寿司,柔软的脸颊被米饭撑的鼓鼓的。
他还记得之前不死川先生提起了耽误时间的任务,在这里久呆真的没关系吗
也许是托了这张能写上想法的脸的福,不死川敲了敲碗,语气听不出情绪。
“吃饭。”
总有是在吃人生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