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凉不敢和她对视, 向上看着天花板，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理智地说道“今天是二十六号吧”
季红桑微愣，但还是看了一下虚拟时钟“嗯，是二十六号。”
施以凉“嗯”了一声“那, 今天算是我们的第一天吗”
季红桑红唇微张, 眼睫闪动了一下“第一天”几秒钟之内, 她确实没反应过来, 施以凉说的，是什么“第一天”
可很快, 她便有了一个猜想。她别开目光, 心跳开始不规则起来。
是她想的那样吗
见她别开目光，施以凉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 说道“就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房间突然陷入了沉默。
十，九, 八, 七
施以凉看不到季红桑的表情, 只是在心中默念着。如果数到七，季红桑还没有回答的话，她就转移话题, 不让气氛那么尴尬难堪。
六，五，四，三
施以凉眼中闪过难过和受伤，继续默念着, 二点五，二，一点五，一
“确定是第一天吗”一声温柔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季红桑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慵懒如小猫，“难道不是第二天”
零。
“不是昨天就已经开始了吗”季红桑垂下睫毛，轻声说道。
施以凉下意识说道“是第一天，昨天我亲你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十二点零六分，所以今天是第一天。”
季红桑微愣了一下，随即弯起红唇，柔声答道“嗯，那就是第一天。”
看到施以凉一脸的认真和固执，季红桑不禁笑意更深，细白的脸颊都有些泛红，好像喝了酒一样。
“你笑什么”施以凉本来就有些手足无措，看到季红桑笑，就更加不知该说什么好，很杠精地来了一句。
明明她自己的嘴角也快飞到天上去了。
“那你笑什么”季红桑收敛了笑意，薄唇微微嘟起，调皮地反问道。
“我”施以凉语塞了一下，目光紧盯着季红桑嘟起的唇，干脆大大方方地笑出声来，“我高兴呗。”
“我也高兴呗。”季红桑眨了眨眼，故意学她听起来随意不羁的声音，说道。可她声音轻软温柔，学得一点都不像。
施以凉看着她，没有继续跟她杠，而是凝视了她一会儿，伸出纤细有力的手，手心朝上，朝她伸过来。
季红桑看她一眼，垂下睫毛，也伸出手，手心朝下，放在施以凉手上。
冰凉和温热的两只手，十指交扣。紧接着一个温软的身子靠过来，施以凉赶紧伸开胳膊，让她躺在自己肩膀。
好像一切都发生得有些太快，但又好像，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或许，如果她再勇敢坦诚一些，这一切，早就可以发生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施以凉感受着怀中的温热，问道。
虽然她知道，以季红桑的为人，是不会愚弄她的，但她还是想切切实实地听到，心爱的人，对自己的感觉。
到底是因为感激和配合，还是真的喜欢
而且她自己也清楚，她有太多太多的缺点，她不够细心，不够体贴，更不懂浪漫而季红桑很明显，和她是不一样的。季红桑是感性细腻的，俗话说，同类相聚
“我”季红桑垂下眼睫，抿了抿红唇，干脆闭上了眼睛，说道，“当然喜欢你。”
“那你呢”季红桑睁开眼，轻声反问道。
施以凉侧头看着她，目光幽深“一定要说吗”
季红桑微愣了一下，红唇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