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很高傲地扬起下巴，叫她不要高兴得太早，现在才研一, 还有四年的时间来验证, 总有她后悔的时候。
原来这个赌, 是研一那年打的。施以凉迷迷糊糊地想，完了。小春长得瘦, 但特别能吃，还得给她同样能吃的小女友分一些。那时候大菲都开玩笑说, 供小春一年的早餐足够施以凉破产了。
施以凉回忆到这儿, 就睡着了。
施以凉睡梦中感觉周围越来越亮，然后睁开了眼睛。她揉揉惺忪的睡眼，转头看到卧室窗户里面除了窗帘, 还多了一层东西。
好像是一个深色的床单, 被挂在了窗帘杆上, 起到了一些遮光的作用。昨天还没这个东西，应该是季红桑怕卧室里太亮把她弄醒, 就加了这个。
施以凉转头看了看旁边。季红桑已经不见了,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施以凉起身下床，看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了, 虚拟电脑蹭蹭蹭跳出一堆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施以凉一边处理信息，一边走到窗边，掀开床单的一角。海研所的住宿条件不算很好，空间小不说，家具配置也都很不合格，比如这窗帘，居然用白色的普通布料。
这种窗帘最便宜，相对应地，遮光效果几近于零。
施以凉看着那条床单，出了一会儿神。
施以凉把虚拟屏幕收起来，绕到隔断外面一看，季红桑也不在客厅。应该是在办公室，或者实验室。
施以凉决定还是先梳洗一下再出去。刷牙的时候，她看着3d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微微一笑里面的人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很明显并不合身的短袖睡衣，看惯了穿黑白灰睡衣的自己，施以凉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
这是季红桑的睡衣。
昨天季红桑拿给她的时候，她脸都热了，有些羞涩和窘迫睡衣这么私人、贴身的衣物
可抬头看到季红桑一派坦荡真诚，她又熄了心火，假装大方随意地接过了这身睡衣，还开了一句她自己都记不清说了什么的无聊玩笑。
施以凉想着，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是很浅淡的清香，有点像柚子味，却又好像比柚子还要酸甜一些
眼角余光看到镜子里的影像，她又赶紧停下，暗骂自己变态。
变态施以凉恋恋不舍地脱了身上的睡衣，想换上自己的衬衫和西裤嫌脏也没办法，谁叫她临时起意要过来，只有身上这一套衣服可以穿。她打开干衣篮，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她想了想，走到客厅外面的小阳台，果然看到自己的衣裤包括外套在内，飘荡在海风和阳光里。
细长的手指划过干爽温暖的布料已经干到不能再干了。
她也太细心了吧。
施以凉换上自己的衣服，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这种淡淡的类似柚子的香气。她心情很好地走出去，想看看季红桑是不是在办公室，打开门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
季红桑是在办公室，不过并不只她一个人。还有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运动装的飒爽女人，倚着季红桑的办公桌，在和季红桑说着什么。
季红桑脸上是熟悉的温婉笑容，伏案不知在电子板上写了些什么，司敏弯腰查看，两个人挨得极近，头都快挨到一起。
施以凉笑道“这是有客人吗”
那个女人回过头来，看向施以凉。她皮肤是匀称的小麦色，身材健康匀称，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些侵略性。也许是一种直觉，施以凉认为这个女人一定是个t，比大菲还要铁的那种。
呸，什么t不t的，她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