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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面目是那么的让他记忆深刻,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哪怕只看到一点点的影子,他都能被恶心到。
他此刻的心情阴暗又狰狞,满满的都是破坏欲。
说起来,和他很多相似的安莎,会不会也和他一样呢
他厌恶他的脸,所以从来不看不露,而安莎除非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提她做过那行的事情,平日里也表现得格外正直纯洁,努力摆脱那行的阴影。
安莎之所以能轻易地对他产生好感,说不定也和他能轻易地对安莎生出欲望一样,都是情感过于匮乏的不理智状态罢了。
他有什么好的,遮遮掩掩地每日当阴沟里的老鼠,有再多的财富也只能当死物一样摆着,毫无用处。
而安莎又有什么好的,姿色一般,走过岔路,没有才华。
安莎的那些表现是让他始终停住脚步的原因,让他鲜少冲动,如果他对安莎一见钟情,如果他为安莎的才华一动倾心,他肯定会轻易地就追求起安莎了。
如果不是安莎闯进这鬼地方,他又心情好没有杀了她,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更不会对对方有任何的感觉吧。
安莎说当初进入这地下室是想听声音好听的人唱歌,可那是不认识他之前的事情,换了谁估计她也一样
幽灵的思绪混乱,在暴怒里闪过许许多多的想法,最终在情绪如洪水一般宣泄过后,内心只遗留有浓重的厌恶感与疲惫感。
这厌恶与疲惫,有对他自己的,也有对安莎的。
他终于出了那储物间,用力地关上了那一片狼藉的地方。
他走过了偌大的客厅,走过长长的幽深的通往厨房的通道,到了厨房后,他只在门口停住,想要冷漠说话,但敏感地想起自己答应过不能对安莎冷漠后,他只好毫无情绪地对安莎说道“我忽然有事,有几天都不能在这里呆着了,你这几天不用准备我的饭菜。”
他现在满是厌恶感,即使看见安莎为他的吃食奔忙的样子,也没有减去多少。他不想成为一个乱发脾气的人,只好这样安排。
安莎忙问“急着去吗那还能吃我在做的晚饭吗”
幽灵看着有个餐盘上摆着散发着香气的厚厚肉片,无动于衷地摇了摇头“你随意吃吧,吃不完直接扔去我让你扔垃圾的通道就好。”
说完,他也没什么可以交代的了,真的就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虽然心中还是存在对安莎的厌恶,可是又有怅然若失的情绪。
他对不起可怜的安莎,然而人的喜怒太难自我掌握了,他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忽然就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的人产生厌恶,以往他的厌恶可都是统统来自他看不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