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 别走了。”安莎从未那么虚弱过,头疼得她皱眉, 可是她的手又太沉重, 她没办法自我缓解。
埃里克猜测那可能是因为麻醉效果还没过, 安莎才这样脆弱,赶紧放安莎平躺到地面,忧心道“这样好了点吗”
安莎久久才从晕眩中清醒, 回答“好多了。”她太难受了,又可怜兮兮地补充道, “你以后别这样对待我了,那药可能对健康的身体有害的。”
埃里克抿着唇艰难地点了点头,点完才想到安莎这状态没办法注意他的小动作, 又沙哑地说“好。”
“你去给我拿水好不好我这状态也动不了, 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求求你了, 我嘴巴太难受了。”安莎也是经历了这次, 才知道口渴的感觉有多能逼疯人。
埃里克望着安莎惨白干裂的嘴唇, 心疼得不行, 总算是能松口了“好,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他大步离开,又匆匆回来, 拿着棉签给浸泡了水,给安莎一点点地滋润唇部,一点点地喂给安莎喝。
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慢了,不过安莎实在是怕多说话导致喉咙干裂得更加厉害,所以只是皱着眉头接受,像只被饲养的小鸟一样,永远不知疲倦地仰头张嘴要吃的。
她皱着眉头形成的眉间褶皱,似乎已经死死地刻在她的脸上,埃里克开始深深地后悔起为什么要这样束缚她了。
不过这后悔只是代表他不想用药而已,并不代表他后悔去想尽办法留住她。
他不停地在想他不该用药的。怎么也不该的。他太冲动了。
当时借口去上洗手间的时候,他是六神无主到看见什么就拿什么,所以去了一间安莎也不知道的密闭的储物间,匆匆拿了他用得最顺手也最熟悉的迷药,还有一条显眼的绳子。
当时他的心情是他已经疯了,但如果不留住安莎,他得更疯。
为了自救,他这是没办法的。所以不要怪他,他真的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了,是安莎先伤害他的
“安莎”他带着浓浓歉意呼唤,低头吻住了安莎。
她是他的光,是治愈他一切的希望。
他轻易地原谅了她,但那只是因为两个人能在一起而已,她也好像是真的在为他好,不然不然
“别停,我想喝水。”安莎一心喝水,暂时完全没有心思去接受他的亲近和道歉,也打断了他黑暗的思绪。
埃里克像是被骂了一样,赶紧慌乱地又动作起来。
他刚刚喂水的时候,看到安莎太乖了,导致他一时忘记现在安莎是个什么状态,不知道安莎现在还强烈地需要满足身体需要。
水又一点点地送到安莎嘴边,安莎机械地舔着那微弱的水光,麻木地等待恢复。可惜那等待恢复的时间实在太过漫长,她没有等到可以大口喝水的爽快时刻,就忍不住睡着了。
埃里克看着她又一点点地完全依赖他,暂时抛却了再胡乱思考。
他现在心中又都是她了,亲眼看到她慢慢有了安宁的睡颜,埃里克的心情也像缓慢地被同化了一样,如她一般安宁。
身体与心境的安宁一直是他最追求的状态,也是他最渴望的事情,安莎帮助他做到了,他幸福得小小地激动起来,渴求不顾一切地吻住安莎。
可是他实在是怕打扰到安莎好不容易的休息,只能抱着安莎,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下巴的一侧碰着安莎的额头。
安莎有一点说得很对,他们之间几乎所有的肢体接触,都是她一点一点地磨来的,他感激不尽的同时,也在想着,她第一次决定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