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莎瑟瑟发抖, 他却悠然地翻着书, 也不看安莎一眼,给安莎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安莎的呼吸实在困难, 嘴巴也呼救不了, 眼神不安地乱瞟, 想要找到些出路, 可他真的身躯过于庞大,又坐在安莎身边, 安莎没办法快速支起身子去拿床底下的铁棍。
她颤抖地沙哑地想要寻求些出路“医、医生您、您怎么在我这里”
医生终于放下了他翻动的东西,安莎眼尖地看到他翻的是她收集的报纸装订的本子。
他望向安莎, 柔柔地笑了笑“你对我真好, 我没经过你同意到你这里来,你还那么温柔地对我说话。”
安莎咽了咽口水, 更加焦虑不安了。她也想怒叱这个擅自来她家的人, 可她没办法硬起来啊,硬起来注定要死的啊。可这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努力松软地想寻找局面的出路, 难道松软错了吗
安莎的眼睛惧怕到渗出微微的泪水, 她干涩地说“您、您想做什么”求他别做坏事,放过她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生死关头,她原来是那么懦弱, 懦弱到连这卑微的请求都不敢说出口。
医生眨了眨眼,轻笑了下,似乎是欣赏了一下她的恐惧,才慢悠悠地把他手上拿着的报纸装订本塞到安莎是怀里。
他温文尔雅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剧院后门吗你啊,不听话,老是要去,还在报纸上收集那么多剧院地下室的信息。那个剧院幽灵留下的东西要被拍卖了,你又把那么多的拍卖品信息圈出来,你先告诉我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安莎现在还是保持着躺着的姿势,她抓着那本她熟悉至极的装订本,茫然极了,根本不懂医生为什么要问这个。
但如果问起这个,那这个问题就一定很尖锐,尖锐到医生要来处理她。
她思来想去,觉得她被刁难应该是触怒了医生,可能那剧院是属于医生的,医生怕她是个小偷。
安莎小心翼翼地申明“您放心,我真的不是过去对那边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过去散散心;至于这些报道,我不是和您说过吗我曾经重病,这是我病中唯一的娱乐。圈画被拍卖的贵重物品也很正常,谁不喜欢这些珍宝呢,不然这些珍宝介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报纸版面。”
医生紧盯着她,慢慢收起了温柔的神色,换上毫无笑意的冷漠。
安莎没见过这样的医生,更是怕得厉害,连忙什么都说了“我真的没有动机啊,您可以去随便找个附近的人问问,我真的一直病重,没有隐瞒您,我直到现在还是在大病初愈的恢复状态。
当然,我去那边也是有点私心,与您见面的第一次,是我第一次去那边。您温柔体贴,待我很好,我很久没有见过有男人对我这般温暖”
她说话时一直在注意医生,看着医生的表情渐渐愣住,她猛然才意识到自己那话像极了什么一见钟情的表白。
“我我是说”她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咬牙不知所措,但见医生周身的冷冽退散了些,她忽然想,误会就误会吧,她好像也的确有一点朦朦胧胧的想法,所以也说不上骗人。而且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得通透了,能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她刚刚没说完的话“不瞒您说,我是欠债很多没错,不过去剧院那边没有捡漏的意思,我不觉得我有捡漏的命,警员肯定把那里处理得很干净,想也知道那边不可能留下什么多值钱的东西的。所以”
她怔然地看着医生,呆呆地说道“真的只是想去看看那神奇的地方,还有看看您。我并不想做我现在的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