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埃里克观察到两个人的交谈并不是很愉快, 但埃里克也觉得安莎主动靠近安德鲁的举动很是刺眼。
更何况
他一会儿想到安莎说忘不了两年前结过婚的前夫,所以拒绝了他, 让他辛辛苦苦好久才让两个人最终在一起;一会儿又想到那个安德鲁说, 安莎在半年前主动亲近过安德鲁
埃里克捂住自己的心,疼得像是千百万只蚂蚁撕咬一样, 让他快呼吸不过来了。
可惜这里是安莎的家, 他没有东西可以砸。
他颤抖地缩在安莎的被窝了, 像个病得快入土的人。
他好恨又好绝望地想安莎怎么可以骗他呢, 怎么可以
如同前天晚上一般,他陷入了最难堪的境地。可当漫长的疼痛时光过去, 安莎在门外敲门,暗示他开门的时候, 他又瞬间恢复了正常。
他赶紧下了床, 深呼吸十几下,然后平静地把门打开了。就像昨天早上他见到安莎时一样正常, 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的确想问想问安莎一切是怎么回事, 可是更不想打断他们之间的一切和谐美好,所以他懦弱地当什么也不知道, 拉着安莎上了床, 急切又诡异地平静地说道“吻我。”
安莎愣了愣,笑得眉眼弯弯,捧着他的脸,顺从地吻他的眼睛。
又是一下接着一下, 又是每一下都能让埃里克的眼睛都红一点。没过多久,埃里克的眼睛就完全像是魔鬼的眼睛了。
埃里克伸长了手,他那修长又粗糙的手指磨蹭着安莎光滑的脸蛋,他做得很小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放空了一瞬后,一枚坚硬又锋利的指甲在安莎的脸上留下了血痕。
“嘶”安莎捂住了脸。
埃里克瞬间惊慌失措,说道“对不起”
他快速说完,不敢再用手去碰安莎,可是又想帮忙,于是下意识就把安莎压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安莎的眼睛,掀开了他的面具,用嘴含住了安莎的伤口。
安莎本来想对他说“不用着急,没关系的”,可是当她的视线被剥夺,她的伤口被湿润温热的东西覆盖住的时候,她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
一开始是享受埃里克对她的在乎没错,可当她的伤口被吸吮住,好像埃里克在吸她的血时,她敏感地觉得有点不对。
她搂住埃里克的脖子,亲昵又温柔地提醒“没关系的,可以了。”
埃里克停了下来,摸着她没有伤到的脸,却迟迟没有让她恢复光明。
他直勾勾地看着他手掌下安莎那细嫩雪白的肌肤,喉头动了动,忽然说道“我们像昨天一样更亲近一点好不好”
没有安莎注视他的时候,他的眼中放心地满是阴霾,但现在阴霾渐渐转为期待。
因为他高兴地想到,如果像昨天一样的话,他就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了,只会用力地去想怎么讨好安莎就行了,安莎也会只看到他,鼓励他,全心全意地等着她的亲近
“好不好”他抬起脸,依恋地用自己嘴唇去蹭安莎的下巴,声音天真而热切,但也毫不隐瞒自己对吞噬安莎的迫切渴望。
安莎越来越感觉到他的奇怪,她就离开一会儿,干嘛回来就那么热情啊,难道他早上看到了她和安德鲁的相处了吗
她回忆了下前天驱鼠人的情报,埃里克异常也可以和安德鲁挂得上勾的
安莎便没有同意,而是说道“先等等,我有问题要问你。”
埃里克抿了抿嘴,憋了下呼吸,只好快速戴好了面具,慢吞吞地掀开了挡着安莎视线的被子,默默地直视安莎,等着安莎说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