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明显动静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埃里克的,可能就是埃里克说的在地下室居住的其他人,或许还是那个曾经报告给埃里克说她在镜屋的那个驱鼠人呢。
安莎戒备又有些高兴,虽然那个驱鼠人并不一定是要救她,但客观上也是救了她的,而且她可以和那驱鼠人多问几句埃里克的事情,好更了解埃里克。
她一手虽然握紧了长棍,但另外一只手则提高了手提灯,正准备要看来的那人。
她伸长了脖子去看,可谁能想到,那个人只是出现个黑暗的轮廓,就又缩了回去,像只见不得人的老鼠。
“你好”安莎善意地说道。
“你、你好。”那边顿了十几秒,才颤抖着回应,“你是之前住在埃里克身边的小姐吗”
他声音的颤抖不像是久不见生人的羞涩,更像是畏惧她,或者说畏惧她身后的埃里克。
安莎沉默了几秒,才说道“是,你能帮我通知下埃里克,叫他过来接我吗”
这个人太怪异了,她不打算跟着这个畏惧她的人走动了,她还是跟着埃里克才安心些。
那个人明显也不想带路,闻言如释重负,立刻说道“好的,小姐,我帮您用机关喊埃里克。但待会埃里克过来了,拜托您不要说是我按的。虽然他肯定知道是我按的,但请您别在他面前提起我。”
真的是好奇怪的人,他和埃里克的相处方式也是好奇怪的相处方式。
安莎默默腹议,开口道“好的。”
她话音刚落,那个人就立刻传来匆匆忙忙奔跑着离开的动静了,显然是想离开她很久了。
真的被这个奇怪的人搞得很莫名的安莎“”
不懂他搞了什么机关才通知到埃里克的,安莎反正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但过了没不久,暗道里远远地就传来埃里克好听的声音。
埃里克明显是匆匆忙忙过来的,声音喘得厉害,低哑得像大提琴的声音一样,格外让人失神。
他欢欢喜喜地到了安莎身旁,无措地站了几秒,立刻鼓起勇气抱住了安莎,满足地说道“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来看我了,我等你等你好辛苦,幸好你来看我了。”
他没有穿斗篷,甚至衣服也没有多穿多少,安莎被他抱住的时候,能抚摸到他薄薄衬衫下的有力肌肤。
安莎正要说话,可是还未说,一声咳嗽就先出口了。
“你感冒了吗是不是昨晚上冷到了”埃里克连忙放开她,着急地关切道。
“应该是。”安莎恹恹地说道,分神关心他,“你快带我进去吧,你现在也穿得少,你回去多穿点。”
“好。”埃里克连忙扶着她快步走路。
这姿势她只是小感冒一下,对走路无碍的,为什么要扶着她啊
安莎好无语,要不是因为在暗道里,这样走路不费力又走得快,她肯定要挣脱的。
埃里克抄了近路走,虽然穿了好几个暗门,但是走去埃里克的房间比任何一次都快。
“你坐好,我去给你拿点药。”他把安莎放到沙发上后,就弯腰立刻说道。
“等等,”安莎淡定地喊他,“你先把衣服穿了再说。”
埃里克的心变得甜呼呼的了,因为想到今天和安莎相遇还没多久,可就被安莎关心了两次。
他高兴地快步去棺材里捞出一件衣服披上,随意地穿了进去。
在他动作的时候,安莎问道“你是刚刚在睡觉吗”
“嗯,昨晚我很晚才回来,又因为睡不着,很晚才能睡着。”埃里克毫不隐瞒。
至于为什么睡不着,他们都心知肚明。
肯定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