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手上的压力小了很多,身后也没有紧张的注视了。
厉鸢顿时松了一口气,幸亏她反应迅速,要不然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宁逐一顿,他垂下长睫,欲言又止。
半晌,苦笑道
“师父来之前就跟我说过,此行不单单是为民除害,也是一次试炼。试炼不只要淬炼身体,更要锤炼心性。恐怕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我心志不稳了吧
是我太冲动了,打扰了。”
说完,他站起来就走。
“哎”
厉鸢有些愣了,不知觉站起来。
真就是说两句话就走
宁逐的背影孤寂而又决绝,然而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
“吱呀”
不知何时,柜门无风自开了。
厉鸢“”
宁逐随意地一回头。
保持雕塑状几乎贴在木板上的冯子杰“”
宁逐“”
沉默。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沉默。
厉鸢缓缓地、缓缓地捂住脸。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她遇见这样的事情
她该说什么这都是巧合你们两个都是半夜敲门就别嫌弃谁了,赶紧洗洗睡吧。
如果不行的话就装昏吧。
现在也和昏迷差不多了,因为她已经快要脑死亡了
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然而还在无声地减少,似乎有谁在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好戏。
就在她选好角度想要往地上一栽的时候,冯子杰的脸色青青白白,先跳起来骂道
“宁逐你竟敢在半夜闯进我未婚妻的房间”
宁逐脸色微变,刚想解释,但看冯子杰也藏在厉鸢的柜子里,不知为何也冷下脸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也在她的房间。”
冯子杰被说得心虚,恼羞成怒“你小子血口喷人我是和鸢妹有要事相商哪像你半夜摸进人家姑娘房间,你不知廉耻我现在就替你北域的师长教训教训你”
说完,他握紧拳头,怒吼着冲上去。
宁逐脸色一沉,他沉着接招,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噼里啪啦,桌上的杯盘水果洒了一地。
有人被打扰了茶性,不满地“啧”了一声。
“砰”地一声,门被两人踹开一个大窟窿。
冷风呼呼地闯进来。
厉鸢“”
事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她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的动静不小,很快就把整个楼层的人都吵醒。十来个人披着外套趿拉着鞋就急匆匆地出来看热闹。
谷飞雪揉着眼睛走出来,本以为是客栈里进了贼,没想到拨开人群一看
“”
她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如果不是她看错的话,那打起来的两个人应该是宁逐和冯子杰吧
厉鸢一边抱着头一边道“别打了别打了 你们两个别打了”
冯子杰回头“鸢妹,这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今天就替你教训他”
宁逐看了她一眼,对冯子杰道“我们去外面打。”
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两人看了一眼,纷纷跳了出去。
谷飞雪跺了一下脚,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