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颦一动牵动着顾恩泽的心绪。
顾恩泽忙揽住她,凤眸中怜惜疼宠,小心翼翼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是有些担心外祖父和外祖母。”香香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顾恩泽,抬手就抱住了顾恩泽的腰,小脑袋在顾恩泽的心头来来回回得蹭。
她没有抬眸,声音也有些黯淡和嘶哑,抽了抽鼻翼。
顾恩泽听见她抽噎,心攸得抽痛,凤眸低垂接着朦胧的光影抚了抚香香软软的发顶,他两手搂住了香香纤细的柳腰,让她紧紧靠在自己。
“不是你的错。”他眸含暖色,声音若三月的春风,继续道“这是他们的恩怨,总要由他们自己解决。”
“你我,于此事,终究是外人。”
“外人啊”香香幽幽一叹,猛得抬头,额角擦着顾恩泽温润的唇瓣。
她慢悠悠眨了眨浓密纤翘的眉睫,水泠泠的琥珀眸水盈盈望着顾恩泽黑漆漆的凤眸,她幽幽望了良久,蓦得抬手环住了顾恩泽的颈项,整个人抬身压在顾恩泽身上,绽唇笑了
“是啊,我们终究不是局中人,那就顺其自然吧。”
她低唇“叮”得一下啄了下顾恩泽的菱唇,“叮叮叮”像小鸡啄米一样,又啄了三四下。
莹润软糯的樱唇贴在顾恩泽温润干燥的菱唇上,一触而离,又一触而离。
若即若离,犹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更多了几分暧昧和意趣。
在顾恩泽凤眸幽邃想要翻身将她压下时,香香转身从顾恩泽身上翻了下来,一把拽过被子,把自己包裹成蚕蛹状,俏皮眨了眨波光潋滟的明眸,托着软软的长腔曼声道
“困啦,困啦,睡觉觉。”
她隔着锦被感受着顾恩泽身上不能宣泄的火热,得意得乐得眉开眼笑,时不时传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顾恩泽吹灭了灯烛,借着朦胧柔和的月色,他侧身注视着香香的睡颜,目光深情缱绻,带着他自己可能都不曾知晓的宠溺。
那是视若珍宝的目光,眸中人是他的心尖宠、掌中娇,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盔甲。
顾恩泽唇角慢慢漾开一抹柔柔的笑意,他轻轻抬手帮香香掖了掖被角。
他垂眸,隔着锦被望向香香腹部处,目光愈发柔和,那是他与香香的未来。
倏尔,他手轻轻放在锦被上,小心翼翼、珍之若重得摩挲着锦被,似乎在和某个小家伙在打招呼。
翌日,香香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还未洗漱,并蒂便来报“东山王拜访。”
“不见。”香香坐在梳妆台上,思忖了一瞬,轻轻摇头。
春梨站在她的身后手脚伶俐得为她梳妆,一个发型未绾好,并蒂便已折返了几次,弄得香香柳眉蹙成一团,整个人气呼呼。
“啪”香香将手中把玩的点翠凤头步摇钗摔在梳妆台上,一对含情目瞪得溜圆溜圆,雪腮软软鼓起,嗔目道
“你就和那东山王说,我既不是被他夺了女儿的安东将军夫妇,也不是苦等他不得的姝姝,他莫要南辕北辙”
“是。”并蒂垂首躬身,朝香香行礼后,慢慢退出了寝殿。
香香则有些意兴阑珊,昨夜与顾恩泽聊过后,她深夜又思忖了良久,发现她果真是个局外人。
她虽是安东将军夫妇的亲外孙女,是姝姝的亲生女儿,可是她真得没有资格代替他们去原谅东山王李慕。
毕竟,那些委屈,那些伤痛,她都没有经历。
春梨正为香香插上一支点翠镶红宝石海棠花簪,听见香香叹气,她歪了歪头,小声劝道“小姐,莫叹气,叹气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