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淡定, 绽唇笑道“大人何必如此动怒, 我不过依夫人命令行事。”
他看着动作轻缓, 锦衣卫者青筋暴起的手却不知为何从他前襟上乖顺得松开了。
听他说夫人, 李慕眸光缓了一瞬,抬手示意锦衣卫者退下, 望着寒山冷声道“香香说了什么。”
他目光冰冷若箭,不过寒山似是感觉不到, 他垂头漫不经心理了理自己有些松垮的前襟, 姿态从容,不疾不徐。
在李慕身旁的锦衣卫者怒目而视,跨步就要上前时,他方抬眸。
他目光清澈无辜得望着李慕, 唇角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不紧不慢道“夫人吩咐,不要这糕点,还要要当着东山王您的面将糕点扔了。”
李慕目光攸冷, 唇角抿成笔直的弧度。
“夫人还说。”寒山拱了拱手,态度恭谨,话语却是让李慕面色更是霜冷,他道“若您今日再打扰她,以后您也甭想在见到她,甭想”
他声音学得惟妙惟肖, 将香香“甭想”两个的气愤和坚决一丝不差得传达了出来。
他话音一落,李慕整个人如同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周身肃杀,三尺开外都冻得人瑟瑟发抖。
“王爷”李慕身旁的黑衣锦衣卫者挖了一眼寒山,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李慕铁青的面色,战战兢兢唤了一声。
李慕又淡淡瞥了一眼立在台阶上含笑不语的寒山,深呼一口气,将周身凛冽的气势一脸,转身淡声道“李召,回府。”
“恭送东山王。”寒山站在台阶上,挑了挑眉梢,笑盈盈躬身行礼。
李慕身旁的黑衣锦衣卫者李召看了一眼地上零零碎碎的核糖酥,又瞥了一眼寒山,眸色暗沉眸光凌厉如刀,带着凛凛的杀意。
寒山不语,直直望着他,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此时,吴可心被卫将军府四名奴役押解着,到了吴府。
“小姐,您回来了”吴府门口的门房惊喜得看着吴可心,态度亲和。
吴可心却掩面,看也未看他一眼,香肩轻轻抽搐,步履匆匆。
不一会儿,接到了消息的吴父、父母气喘吁吁赶到吴可心的所在的小院。
“可心,可心,你没事吧”吴母刚踏入小院,便扯着声音焦急得唤着,步子跨得又急又碎,将吴父都远远撇到了身后。
她径自推开门扇,撩过珠帘,便看到吴可心伏在锦被上呜呜咽咽得哭泣,香肩不停得抽搐,险些断了气“呜咦咦呜唔”
“可心,娘的可心,别哭了。”
听她这般啜泣,吴母的心都要碎了,她忙坐在塌畔,揽住吴可心的肩头柔声安慰。
吴可心听她这一句,蓦得转身,紧紧抱住了吴母,伏在吴母的肩头放声大哭“哇呜呜呜”
“娘,我,我好难过。”她哽咽得不行,肩头和身子一颤一颤,泪眼婆娑看了一眼吴母,又伏在吴母肩头断断续续哭诉道。
吴可心这一哭,吴母心中如被人拿刀子划一道,自己眼眸里也一时水汪汪。
她抬手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花,又轻轻抚了抚吴可心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娘在。”
此时,吴父方踏进了闺房。
他看着抱在一起痛哭流泪的吴母和吴可心,眉心飞快得蹙了一下,闪过一丝不喜,极快得掩饰过去。
“可心,怎么回事”他朝前走了几步,停在床榻前,蹙眉问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说不回来。”
吴可心听见吴父问话,她慢慢从吴母怀中退出来,掩着泪眸轻轻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