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顾恩泽眸光疑惑,他听刚才香香吐的声音,就觉得香香定是不舒服,此外,他更是注意到了香香眼角的泪花。
他目光严肃,凤眸如有万钧之力,淡声道“万不可讳疾忌医。”
“哪有”
见顾恩泽如此严肃,香香嘟了嘟樱唇,拉着软软的嗓音朝顾恩泽诚恳得道
“我才没有讳疾忌医,我是真得没有了不舒服。”
香香轻轻拽了拽顾恩泽的袖角,剪水明眸秋波流盼,软绵绵娇声道“我若是不舒服定和夫君说,我现在饿了,我们吃饭好不好”
说罢,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纯挚无辜得凝着顾恩泽。
她是真得没有觉得不舒服,吐了那口后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且她真得不喜欢看医者。
提起医者,就让她想到黑漆漆、苦涩涩的药汤,即使请来了御医,碗汤也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顾恩泽不知她所想,眉心微蹙细细打量她,见她不似说谎,又见她眸光垂涎得望着桌上的菜肴,似乎是真得饿了。
顾恩泽眼帘低垂,顿了顿,对并蒂轻轻挥了挥手。
并蒂点头,轻手轻脚退出了膳厅,又轻轻将膳厅的房门缓缓拉上。
“小姐没事儿吧
”厅外候着的春梨刚也是听到了香香的呕吐声,不过没得香香旨意,她不敢擅自进厅,只得焦急得守在殿外,此时盯着并蒂急声问道。
并蒂轻轻摇头,淡淡回道“无事,就是刚鲈鱼有些腥气。”
说罢,她又候在一旁,不言不语。
春梨踮着脚尖朝厅内望了望,可惜门扇挡着,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挠了挠额角,纤细的眉毛团在一起,低垂着头小声嘟囔道“鲈鱼厨房的师傅仔仔细细处理了的,应该不会腥啊。”
听她比言,并蒂新月眼蓦得瞪大,倏得,她又转眼去望紧闭着的门厅,眉心紧蹙,眸色深深。
“怎么了”见她形容严肃,春梨心中忐忑,小声问道。
并蒂敛住面上的若有所思,眸光闪了闪,有些心不在焉回道“无事。”
说罢,她自己又在脑海中回忆香香刚才的反应,她不动声色掐了掐指尖,开始算日子。
算罢,她新月眸中不由得漫长忧虑,唇角紧抿,见平日里平淡无波的面颊也有些隐隐发沉。
厅内。
顾恩泽见香香坐着餐桌前,双眸圆溜溜、亮晶晶望着他,一手拿着玉箸,似乎等他一声令下。
他凤眸不由得弯下,闪过笑意,失笑得摇了摇头,轻声道“用膳吧。”
话音刚落,香香便急不可耐动筷,目标明确朝着自己喜欢的菜肴探去。
顾恩泽担心她,忙接了句“不舒服了要及时说。”
“知道,一定的。”香香眉目弯弯,两颊梨涡浅浅,拖着小嗓音曼声道。
她玉箸灵活得夹了一片蜜汁糖藕,望着琥珀色晶莹剔透的糖藕,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抬眸睇顾恩泽道“刚只是鱼腥,我才不是身体不适。”
说罢,她将蜜汁糖藕放入了檀口,津津有味嚼着,边嚼边望着顾恩泽,得意的小模样似乎在说你看,没事吧。
顾恩泽观察了她一会儿,见她真得没有想吐的反应,又吃得津津有味,终于放下心来。
他拿起玉箸,便看到了面前白瓷小碟中香香最开始为他夹的清蒸鲈鱼。
见他抬筷要吃盘中的那块鲈鱼,香香咽下口中的百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