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别哭,没事的,马上医者就来。”安东将军夫人纤眉亦团蹙在一起,
“嗯,谢谢你义母。”香香侧身抱住安东将军夫人的腰,将额角贴在安东将军夫人身上。
她琼鼻抽动,抬眸泪眸盈眶望着安东将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哑声解释道“我太紧张了,因为我自有丧母,自小我就把玉姨当我半个母亲。”
安东将军夫人站在香香身侧,一手揽着香香,一手轻轻抚着香香细软的发顶,安抚香香。
她听着香香对田玉的称呼,又望着香香靡颜腻理、姝色倾城的侧颜,心中蓦得升出一种假设。
她瞳孔攸得瞪圆,抚在香香发顶的指尖也微微发颤,她目光灼灼盯在香香的侧颜,眼眸中氤氲着丝丝缕缕的水汽,她仰头含住眼眸。
朱红色的宫墙巍峨高耸,明黄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檐角有序排列的神兽端庄肃穆。
大越的早朝,五日一次,今日八月十五,按例朝会。
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宸和殿是大越的议政之殿,此时百官列阵,正进行着无甚意义的争论和恭维。
站了近两个时辰,年逾五十的安东将军有些腰疼,他不动声色伸了伸腰,小心翼翼动了动脚尖。
这一瞥,瞥到了前排站姿浑不在意的螭龙纹绣紫袍。
他斜斜站着,和殿中一众规规矩矩躬身而立的大臣迥然不同,是为东山王。
东山王,约莫三十岁左右,面容俊美无俦,气质矜贵,可惜人冷如铁,生性桀骜,对皇权似乎不屑一顾。
“下朝”
终于,御前太监拖着嗓音长长道。
“恭送吾皇。”安东将军忙垂首躬身,行礼,随着重臣齐呼。
顷刻,肃穆的殿中响起了淅淅索索的窃窃私语,众臣子陆陆续续走出宸和殿。
“哈欠”安东将军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腰,扭了扭脖子,他琢磨着自己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
这早朝虽五日一次,他也受不住,不光站得腰酸,光听扯皮就头疼。
数位臣子拥到安东将军身边,与他擦肩而过,对他前方的东山王献殷情“东山王。”
东山王李慕神色寡淡,眸光淡漠,目不斜视转身,抬步,对大臣们的招呼充耳不闻。
转头,便看到还站在原地的安东将军,李慕的脚步一顿。
他眸色变了变,停住脚步,朝安东将军颔首,恭敬问好道“安东将军。”
刚在东山王那里碰了软钉子的大臣,皆目光如炬盯着安东将军,似是在研究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何德何能让敢给圣上冷脸的东山王尊敬有加。
“东山王。”
对东山王莫名其妙的尊敬,安东将军早已见怪不怪,他淡然拱手回礼。
李慕不动声色打量安东将军,望着安东将军的面颊,他抿了抿唇,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他眼帘低垂,朝安东将军再拱手,恭敬道“回见。”
“回见。”安东将军笑呵呵客气道,站在原地目送东山王离去。
安东将军背着手,微微晃着身子,哼着小曲沿着青石白玉阶朝下走,下了几步,便听着有人喊他。
“安东将军”一个小太监小跑着靠近他,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安东将军听后面色一变,小太监搀着他的胳膊,健步如飞,衣袖翩飞擦着东山王李慕,他亦无知觉。
李慕站在原地看着行色匆匆的安东将军,剑眉微蹙,黑黝黝的瞳仁里明明灭灭,眸光幽邃晦涩。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