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应道“您在此等候,我去通禀。”
“多谢。”田婶含笑应着,她双手有些紧张得交握。
寝殿内,春梨敲开了房门,蹑手蹑脚走到寝殿内侧,隔着纱幔对香香回禀道“小姐,门房同传有您故人来访。”
无人应声,春梨又等了会儿,仍是无人应声。
“抱歉,我家夫人已经休息。”卫将军府外,田婶望着说完此句又重重关上的朱门,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抬了抬手里未送出的荷花酥,低声叹道“香香应是过得很好,无需担忧。”
此时巍峨皇宫中,紫宸殿中传来皇帝李铭昶得阵阵咆哮和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的声音。
李铭昶一手捂着太阳穴,一手“啪”得一下又摔翻八宝架上一个钧瓷花瓶,朝着殿内伏跪在地微微发抖的太医吼道“废物养你们何用”
“再给你们你们三日,三日唔”李铭昶怒声喝道,突然身子一晃,一旁的太监们忙簇拥而上扶住他。
李铭昶扶着自己的额角,晕眩突如其来,他眼前阵阵发黑,只能任太监扶着他虚虚坐在龙床上。
伏跪在地的太医们悄悄抬头,又惊慌得低垂下头,李铭昶被顾恩泽打伤当日值守的赵太医眉心拧成一团,他瞥了瞥一旁垂头不说话的太医院院首,欲言又止,又垂下了脑袋。
“滚都给朕滚”李铭昶一手推开给他额头冷敷帕子的太监,朝着殿内伏跪的太医和太监怒声吼道。
众人默默行礼,垂头作揖缓缓退下。
退出了紫宸殿,赵太医脚步放慢了几步,他慢慢与落在最后的太医院院首并行,他朝着院首微微行礼,压低声音请示道“院首,您说皇上这病因真得是在背上吗”
皇上李铭昶背后被顾恩泽用金锏捶了数十下,整个背部青紫交错,可是李铭昶近日一直头晕目眩,总觉视线模糊。
太医院院首是位年逾花甲的老者,胡须眉髯皆花白,行路甚是迟缓,可好在腰背不驼,耳目不花,他此时侧脸抬眸望了一眼赵太医,深邃的双眸无波无澜,抬声道“嗯”
“院首,您说皇上这病因真得是在背上吗”赵太医以为他方才未听清自己说什么,便凑到院首身侧,将话音微抬,又一次说道。
说罢,他想了想皇上手上当日他第一时间至殿前看到的场景,又补充道“李某当日见皇上时,他”
“啥”他话未说完,太医院院首便打断了他,扬声又问了一句。
赵太医被打断,又侧头望着双目无波无澜的院首,双眸慢吞吞眨了眨,霎时双眸微微睁开,未出口的话音哽在了嗓中。
他想起来,自己早已在第一次太医院会诊时,原原本本说了皇上的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