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香香望着顾恩泽目光中的担忧有些语滞,她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态,羞赧得低垂了头。
顾恩泽见此并没有执着发问,他轻轻揉了揉香香的发顶,为她捋了捋鬓侧湿润凌乱的散发,温声安抚道“没事儿,都有我。”
香香蓦然抬头,望着目光坚定、温柔、包容的顾恩泽,心头暖暖得,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扬着湿润润如同小鹿眸子一般纯粹的秋瞳仰视顾恩泽,顾恩泽心头“啪嗒”软了一角。
他望着香香略显苍白的雪腮眸光带了些怜惜,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了抚她的雪颊,柔声轻道“睡吧,一切都有我。”
“嗯。”香香顺着顾恩泽的力道,小脸在他温厚的掌心中轻轻摩挲,依恋得将身子更靠近他几分,轻轻应道。
香香整个人团窝在顾恩泽怀中,双手犹豫了半响轻轻环住了顾恩泽,她将小脑袋贴在顾恩泽的心口,双脚窝在顾恩泽的腿间,像一只考拉抱着他的橡树。
听着顾恩泽沉稳有力的心跳,香香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轻声道“晚安,夫君。”
见香香情绪终于稳了下来,顾恩泽眸光更是温柔,一手揽着香香在她的背后轻轻拍抚,低低应了一声“晚安。”
流云似水,遮住了皎洁的月色清辉,丝丝缕缕或明或暗的月辉散落在寝殿,透过朦胧的纱幔依稀可见床被中间隆起一处,亲密无间。
东陵侯府。
秋葵借着朦胧月色,鬼鬼祟祟、蹑手蹑脚走到祠堂门口,她轻轻敲了敲祠堂内的一个小侧窗。
“吱”窗户被打开,柳和薰气呼呼瞪着秋葵冷声道“你怎么才来,我都饿死了”
“嘘”秋葵忙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她将怀中抱着的小食盒悄悄递给柳和薰,垂着头诚恳得解释道“小姐,是侯爷派人看得太严了,奴婢不敢来。”
“哼。”柳和薰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有没有听尽秋葵的解释,她打开食盒,用筷子夹起一块清真鲈鱼放入口中。
“呸”柳和薰将口中的鲈鱼吐出,蹙眉朝着秋葵冷声道“冷了,鱼都腥了。”
“是,是奴婢在门外等了好久,仆卫换班才敢进来。”看着柳和薰略带厌恶的眼神,秋葵有些委屈得低声解释道“奴婢一直把食盒抱在怀里暖着的”
柳和薰却一口鱼都不愿意再夹,她拧着眉心打开食盒的下一层,捏了一块莲花酥放入口中,眉心稍稍和缓。
可,吃了两口她又随手掷入食盒,拧着眉曼声道“凉了,不酥了。”
见她将食盒晾在一旁,秋葵有些担忧道“小姐您饿了半天了,多少吃些吧,不然身子受不住。”
“不想吃,没食欲。”柳和薰斜睨着有些发凉的菜肴,无一丝胃口,胃里反酸,她拨了拨食盒,又拧着眉心用汤匙慢吞吞搅了搅红枣银耳羹。
见柳和薰终于愿意吃些东西,秋葵面色的愁容少了几分,她望着柳和薰小口小口咗着红枣银耳羹,小声得请示道“小姐,您今日在侯爷面前为什么不将田婶说出来”
“呵,说,我傻啊。”柳和薰扬起小脸,目光桀骜不逊得打量秋葵,似是不满意她的愚昧。
她舀了一小口银耳羹,慢悠悠搅了搅碗中的羹,斜着目光轻声道“那可是掌握了香香那只野鸡身世的人,若是父亲真得做了假,被父亲知道了,岂不是会灭口。”
“嗯”秋葵重重点头,目光里都是尊敬和赞叹,柳和薰望见后更加志得意满,唇角勾出大大的弧度。
“对了,”柳和薰又吃了一小口银耳羹,朝着秋葵吩咐道“你明天去将田婶安抚好,别让她跑了,我可留住她有大用的。”
“奴婢晓得。”秋葵笑着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