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寝殿静悄悄,依稀听到淅沥沥的水声, 若隐若现。
良久,一只白皙修长的纤纤玉手撩开浴室的纱幔, 只见那玉手嫩白, 指节如青葱般纤细透明光滑, 空气中也因这一撩幔氤氲着清甜的玫瑰香。
香香一手撩着纱幔,探头朝着寝殿望了望,空无一人, 她清润姣好的秋瞳颤了颤,说不清漫上心头的是失落还是庆幸。
她着一身胭脂色轻薄亵衣,周身还氤氲着轻薄湿润的水汽, 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如同瀑布披散在肩头,更趁得她雪肤冰肌、眉目如画。
香香垂眸敛去眼中的思绪, 莲步轻移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旁的棉巾漫不经心开始绞头发, 她侧头双手拧在如瀑青丝上, 抬眼望到了梳妆镜中的女子。
镜中的女子,肤如凝脂,姣好的鹅蛋脸,弯弯的柳叶眉不画而黛, 一双杏瞳翦水含情波光潋滟,琼鼻秀挺,樱唇饱满不点而红,看着明眸皓齿,美如墨画。
香香手顿了一下这都是别人夸奖过的相貌,她自小在这些溢美之词中长大,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容貌,却是第一次真真得这么端详自己。
她伸出如玉的指尖在铜镜上轻轻摩挲,目光变得有些迷茫和朦胧,铜镜被她指尖氤氲温润的湿气划出一条水痕。
“吱”开门声响起,香香手指像是被灼烧般迅速收回。
她将手指背在身后局促得朝着门口望去,小脸蓦得有些莫名的发烧发热,她站起身小声轻轻道“夫夫君。”
“嗯。”顾恩泽轻轻颔首,见香香周身还氤氲着水汽也没有太多惊讶,他闪了闪眸子轻声道“我去沐浴。”
“嗯。”香香不知为何像个提线木偶一线呆呆得转身,注视着顾恩泽朝着寝殿内的浴房走去。
等顾恩泽进入了浴房,她坐在梳妆台上慢吞吞拧着自己的秀发,听着内室“淅沥淅沥”的水声,直觉面颊越来越红,越老越烧,整个人都像要沸腾了一样。
听着屋内的水声渐消,她“腾”得一下子站起身,目光水泠泠雾煞煞局促得朝着室内环视,眸光闪着羞赧,不知何处容身。
“哒”听着浴室内的水声已经消失,甚至响起了一声轻轻的脚步声,香香双手捂着发烧发红的雪腮,拔腿朝着室内的拔步床跑去。
她爬上床,撩下两侧的床幔,伸开大红百子千孙被躲进去,被角蒙住头“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就是突然觉得特别害羞,特别羞赧,局促万分不知如何去面对沐浴后的顾恩泽,她像只不安的小蜗牛蜷缩在自己的城堡里。
“哒哒。”顾恩泽歪头拧着发丝缓步出来,见着空荡荡的寝室他神情一顿,倏尔恢复正常。
他不紧不慢走过梳妆台,走到了寝殿最东侧的书架前,他拿起一卷书卷,坐在了窗台前阅读。
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他着一身素白的轻衫手持书卷,神情清冷内敛,眸光认真,瘦削俊秀的身形在月光下显得出尘遗世独立。
香香不安得缩在被窝里,初时会不安得微微有些发抖,双颊发烧,听到顾恩泽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将身子面朝墙面,被子裹得更紧些。
她悄悄扯住自己胸前的亵衣,连耳垂也微微有些发烧,她不知如何与顾恩泽坦诚相对,昨日和今早的贪欢是冲动作祟,那时她怕得要死,唯有顾恩泽的怀抱给她安全感。
而现在,在这寂静安闲的深夜,香香捂着自己发烧的脸颊,她不知如何开始
夫妻间的耳鬓厮磨、伦敦欢愉是极其亲密的事情,这种亲热需两人情投意合,而她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