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轻轻应着,身子迎着他顺着他,双颊酡红,眼尾都漾着团团妃晕儿,像熟透了儿的水蜜桃,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她如蝶翼般纤翘的睫羽扑闪微颤,一下一下扑在顾恩泽她肌肤相贴的脸颊,扑在顾恩泽愈发焦灼的血脉。
“夫君,要我。”唇齿辗转厮磨间,香香略带攀住了身前挺拔的身姿,抬手寻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妖娆曼妙的曲线,丝滑如绸缎的肌肤,美人如水。
顾恩泽星目骤然闪过流光,抚着香香雪颊的手心烫得炽人,自上而下定定望了香香良久,在香香清泪未落之前骤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寝殿走去
东陵侯府,书房。
“哗啦啦”东陵侯气冲冲将书桌所有的书卷打飞,面色涨红坐在大鹏展翅恨天低雕花红木檀椅上,愤愤得喘息。
他刚从皇宫回府,却压根没有见到圣上,直愣愣在殿前跪了两个时辰,现在膝盖都是青紫发痛。
烈烈日头下,硬生生跪了两个多时辰,他险些昏厥,宫人方慢斤四两过来传旨,道圣上正在休憩不宜见客,让他反思己错,两三句便打发了他。
“公公,圣上所言所为何事”他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塞了一袋厚厚的荷包低三下气朝着传旨的公公询问。
那公公趾高气扬,颠了颠荷包才半抬眼望了他一瞬,凑到他跟前言简意赅道“今日卫将军用金锏伤了圣上。”
“可恶,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东陵侯想起那些宫人颐指气使的态度,忍不住用摔了手边的书卷,他辛辛苦苦爬到侯爵,却无兵无权,一个阉货也能欺凌。
他坐在檀椅上良久,指尖细细摩擦着檀椅上大鹏展翅恨天低的雕刻,唇角抿成一抹直直的弧度,目光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情绪。
烛光摇曳,凉风萋萋,书房中他瘦削孤寂的身影如同鬼魅,阴森寂寥。
良久,良久,东陵侯抬眸,面上已然平静,他抬眼朝着窗外望了望,起身关了窗户,又起身关了房门,方回到桌前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室中骤然黑暗,漆黑不见五指,东陵侯静静站立不动,缓了良久,视线慢慢适应黑暗,月色的清辉透过窗棱泻在室内,朦朦胧胧。
他借着月色,起身朝着书房里侧走去,在墙后一幅浓似春云淡似烟的水墨画前顿住脚步,在画卷前倒退五步,左转进五步,他蹲在地上摸索良久
“咔”顷刻,地面一块青石板道打开,露出下面一节一节长长幽深的地道。
黑暗中,东陵侯理了理衣襟,深吸一口气,慢慢摸索着下了地道。
地道漆黑,潮湿,阴气森森,左右无一丝的亮光,连朦胧的月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伸手不见五指,东陵侯却稳如闲庭信步,下了幽深的台阶,径自走到灯烛所在之处,躬身点开了灯烛。
烛光骤亮,愕然见前方有一长长的阶梯书案,密密麻麻、错落有致摆着一百八十四方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