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陆宁对她的好,只是出于礼貌修养。而即使没有陆宁,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每天乐得自在,逍遥得很。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一天天长大。时至十五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
直到有一天夜晚。
陆宁将她堵在她最爱蹲的那个墙角根,塞给她一枚通体润透的玉佩,面色微红地对她道“凌师妹,这是我打小贴身携带的玉佩,现在送给你,你可要替我好好保管。”
彼时的她不懂这枚玉佩的含义。
她想不通为什么陆宁不自己收着,却让她来保管。于是她又把玉佩塞回陆宁手里,“我一向丢三落四的,怕把它弄丢了,对不起啊陆师兄,你找别人吧。”
她更想不通为什么陆宁听了她的话以后,竟一瞬间失了魂落了魄。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想到陆师兄平日里对她那么好,她却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实在是说不过去。
她甚觉懊悔,刚准备改口收下那枚玉佩,谁知六师姐徐阑珊从庭院中门那儿跑过来,快速拉着陆宁走了,“师兄,我爹喊你呢找你有事”
若要说,凌缘是整个门派最不受欢迎的人,那徐阑珊则正好与她相反。徐阑珊是徐松山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自小娇生惯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本来,她以为这是寻常的一天,以后也是寻常的每一天。
可她错了。
过了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切磋比武日。各大门派聚集大成山,派出弟子进行比试。由于她剑法太烂,每年都没她上场的份。但今年,她的名字却赫然出现在比武场次单上。
与她对上的,是明月门延真师太的得意弟子白芷。
她懵懵地上场,懵懵地被一招撂倒,引起场下一阵嘘声。
观战席上,陆宁面现惊慌之色,欲冲上场去。一旁的徐阑珊拉住他,讲明这般行为不符合规矩。
惨败的她躺在擂台上,全身就跟散架一般。
白芷跑过来,半跪在她身边,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会这样,早早知道你这么弱,我下手就轻一点了”
这是白芷跟她讲的第一句话。
她微叹口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下场去后院休息。可白芷就像一条跟屁虫一样,颠颠地一路跟着她到了后院墙角根,殷勤地给她上药抹药,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她瞧着白芷的一身灰色僧衣,撇嘴道“身为出家人,你怎么如此聒噪”
白芷一听乐了,将僧帽一摘,一头秀丽长发披散下来,“嘿嘿,傻了吧,我可不是看破红尘的尼姑,我是带发修行的尼姑”说着狡黠一笑,凑近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有喜欢的人,我打算过两年就还俗,师父已经答应我了。”
她听不明白,“有喜欢的人跟还俗有什么关系”
白芷又乐了,伸手拍拍她的脑瓜子,“你跟我差不多年纪,怎么连情爱都不懂我看你啊,最适合进明月门了我师父一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你就跟我师父一起打坐,看谁坐得过谁”
她不高兴地拂过白芷的爪子,“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门派的人都叫我怪胎垫底王,都不喜欢跟我打交道。”
“怪胎垫底王”白芷细细回味了一下,思索着道“通过刚刚跟你的对战,我能明白垫底王是什么意思,可怪胎是指什么”
她一扬眉,指了指地面。不一会儿,一群黑虫从地里钻出来,上下来回乱爬,组成了“白芷”俩字。
白芷惊呆了,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