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骘凶狠的模样,如果她不答应保密,他极有可能会和她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孙蓉蓉虽然想改变书中原本的走向,可还没活够,还不想那么早就去见阎王。
果然,司马睿阴郁的眼神闪了闪。
这是唯一一个最好的办法了,放了孙蓉蓉,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只不过,孙蓉蓉真的会像她所说的那样,一个字也不向孙恒透露吗
仿佛拥有读心术,不等司马睿开口,孙蓉蓉已经给了他答案。
“你用不着担心,我说话一定是算话的,要不然,你我今天就在这里立下字据万一我将来自食其言,有字据为证,你也能轻易拉到人来反我爹。”
孙蓉蓉说着,拉起了衣袖,一副这就要写下字据的样子。
她写到一半,手突然被司马睿拉了一下“不用了。”
司马睿语气冰冷,纯黑色的眼眸幽深难测的看着她。
“是他教你的你是什么时候看穿这一切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司马睿想当然以为,是孙恒让孙蓉蓉这么做的,是孙恒敲醒了孙蓉蓉,让孙蓉蓉彻底从对他的迷恋中清醒了过来。
“没人教我这么做,怎么,我看起来那么蠢,非得有人教吗”
其实孙蓉蓉并不抵触司马睿将来按照书中原来的走向一样登上皇位,毕竟按照书中原本的描述,司马睿这些年也过得够惨的了,先是数年前的宫闱之乱,他母族被灭,自己也差一点受到牵连,后来为了争太子位,他又和兄弟手足相残。
任何人处在他的境地,会想不顾一切往上爬,抓住所有的权力,一点也不奇怪。
只不过,不凑巧,她偏偏穿越成了孙恒的女儿,想要保住相府将来的荣华富贵,她自己的好日子,她必须和司马睿对着干。
“你变了,如不是亲眼所见,我会以为你是其他人假扮的。”
司马睿挥了挥手,驱散了围绕在四周拔剑的兵士,此刻司马均也已经醉意全无,全没了之前那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慌张惊惧,手足无措。
“怎么办睿儿怎么办,该当如何是好啊”
说到底,被孙恒打压控制了那么多年,司马均还是打从心底里畏惧和害怕孙恒的。
一想到,这件事情可能被孙恒知道,孙恒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司马均就打从心底升起一股透心凉的寒意。
这没用的老爹,事到临头,却只知道抓着自己儿子的手问怎么办。
当然,孙蓉蓉也没兴趣再看两人在她面前上演什么人伦亲情惨剧了,司马睿手下的人都散开了,大门已经为她打开。
她可以走了。
孙蓉蓉想也没想,就转身走出了宫殿的大门。
在她身后,司马睿阴沉鬼魅,仿佛地狱恶灵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记住你今天答应我的话”
记住,她当然记得住了。
现在还只是全书前段,司马氏虽然日薄西山,却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地步,现在挑拨她老爹和司马氏正式宣战,根本不是好时机。
就算为了她爹,她也不会蠢到那么做。
“我当然会记得。”
孙蓉蓉随口应道,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她的身后,司马睿幽深冰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影,一直等到马车踢踢踏踏驶离了宫门,方才缓缓的,阴郁难测的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