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消这些人的怀疑,鹤无羁故意让小二带他们去那桌人旁边一桌就餐,他早已在檀千月周身设了结界,他们丝毫察觉不到她身上的尸煞之气。
他扶着檀千月坐到长凳上,状似关切地在她耳边说“连日赶路,娘子累坏了吧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你身体好点了,再进山去找那位巫医,你的病就有治了。”
说罢拍拍她的背,坐到她旁边,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檀千月知道他是有意说给隔壁那桌修士听的,不过她可懒得去配合他,不故意搞破坏就算好的了。
他说得小声,不过修行之人的耳力与普通人肯定不一样,但他外表不凡,“妻子”又神神秘秘的,即便这样,也打消不了他们的怀疑。不过那些人也很谨慎,并没有明目张胆地看他们,只是互相之间以目交流,示意多关注一下这两个人。
邻桌没动静,另一桌的一名修士同样注意到了鹤无羁他们,和同伴们打了个招呼,就向着这边过来了。鹤无羁似乎并未察觉有人靠近,直到那人走到他们这桌坐下,才一脸惊讶而疑惑地看着对方。
此人外貌三十来岁,面白无须,颇为英俊,他和同伴们穿着不起眼的灰色长衣,应当是不想被人知道其来历,还刻意收敛了气息。但如何瞒得过鹤无羁的眼睛,他都不需要看,便知此人已经是开河境七阶以上的修士。
这种人在门派中至少也是个长老首席弟子,甚至一些小门派里做长老也有资格,不过在仙门联盟几个大门派中开河境高阶并不少见。光看个外表,鹤无羁也猜不出他到底来自哪方势力。
“这位兄台,在下是南阳花间谷的修士殷不群,观二位仪表不俗,在这荒僻之地相逢即是缘分,想和你们交个朋友。”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倒了一杯,对鹤无羁问道。
花间谷只是南方一个名气不大的中小型门派,鹤无羁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他没料到这人一来就对他自报家门了。他没觉得自己隐去了修者的气息便泯然众人,在场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是怀着目的而来,这又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要是没有人来探究他才感到奇怪。
一般凡人要是遇上个修士主动与自己搭话多半感到受宠若惊,不过鹤无羁的形象也不适合对人热情,所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原来是仙门道长,在下有礼了。”
接着鹤无羁便不说话了,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让殷不群脸上的笑容一僵,但修行之人这点涵养还是有的,并未表现出不悦。对方越是宠辱不惊,就越不像是平常人,为了搞清楚这是对手还是无关之人,他有必要忍一忍。
“我看二位和本地人很不一样,不知你们从何处而来,往何处去”修士继续自来熟地搭讪,见鹤无羁看着自己,忙自我介绍道,“我此次是着带门下几个弟子出来历练的,绝非恶人。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尊夫人似乎不太好,我们花间谷一直以来研习草药医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看向檀千月,问道“夫人到底是什么病能否让在下看一看,把把脉”
檀千月不动不说话,稳如老狗,鹤无羁脸上却微微露出怒容,道“仙长是方外之人,自然不用守凡间礼节,但我娘子是人间女子,名节最大,怎么可以让陌生男人触碰”
殷不群一愣,没想到自己修士的身份遇上了这凡人中的迂腐之辈也不好使,可惜了此人一副清风明月的好相貌,原来是金玉其外而已。
他知道这店中除了他们的人还有许多不明身份的修士,此时不宜张扬惹人注意,加上鹤无羁做出一脸不耐之色,便冷冷一哼,说了句“不识抬举”,拂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