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时候顾不得谢珣, 现在一闲下来了,才发现他似乎不太对劲儿。
比如大半夜的睡不着,每天看着她欲言又止, 吃饭不像往日那样香了等等。
当然,让姜舒窈注意到他不对劲儿的最主要原因是最后一点。
今日他照例郁郁不乐地吃完晚膳,把筷子搁下, 看着空碗发呆。
姜舒窈见他这样有几日了,并无好转, 便试探着开口“你最近是怎么了”
谢珣抬头, 表情十分疑惑, 问道“什么”
姜舒窈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看你这几天食量减少了, 虽然还是比常人多,但这样总是不太对劲儿的”吧。
于是她只好道“我看你有心事。”
谢珣思索了一下,有些困惑“没有啊。”
好吧,姜舒窈闭嘴了。或许只是因为最近他不长身体了, 胃口也随之变小了。
到了晚间, 两人沐浴换衣后, 准备熄灯就寝。
两人躺在床上, 谢珣和往常一样, 默默地把手伸过来,试探着牵起她的手。
姜舒窈想到他最近心绪郁郁,便轻轻地回握了下他的指尖,以作安慰。
就是这个动作让谢珣一冲动,委屈巴巴地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姜舒窈迷迷糊糊的,一下子清醒“什么”
“圣上派太子彻查贪污官吏,坐镇督查河堤加固,我们都要跟着去。”谢珣道。
姜舒窈恍然,原来这几日就是在忧心这个呀。不就是离京办事嘛,说什么分开,吓了她一大跳。
她心头一软,用手指轻轻磨蹭谢珣的手背给他安慰。
虽然他还未及弱冠,但已是位忧国忧民的士大夫了。
“我相信你能办好的。”她不懂这些,宽慰的话说了难免显得苍白,只是表达对谢珣的支持。
谢珣被她蹭着手背,像被撸着脖毛的猫,舒服得直眯眼,听她说这句话,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他云里雾里的,解释道,“这事儿我们已经查了月余,证据俱全,只需到了后立刻将贪官污吏定罪押下,然后督管河堤修筑加固就行了。”
姜舒窈一愣“那你这几日忧心忡忡是为何”
说到这个,谢珣就愁“此行不知耗时多久,按照常理,我怕是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而且处理这种公事带上家眷不合适,你我就要分离了。”
姜舒窈有点无语。
“你这几日忧心的居然是这个”
谢珣“嗯”了声,话音居然带了点委屈“以前我也和太子出京办事过,没觉得有多不适应,如今娶了妻,倒变了心境。”他想着以前的日子,叹道,“现今每日都能吃到美食,到了那边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就觉得不太适应了。”
姜舒窈默默收回手,揣回自己被子里。
谢珣盯着床帐道“我后日就要走了。”
姜舒窈“嗯”了一声。
谢珣不是那种会剖明心思说情话的人,姜舒窈应了,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晌,就当姜舒窈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好。”
过了一会儿,谢珣听见姜舒窈平缓的呼吸声,有些气馁,原来不舍的只有他一人,她或许就没往心里去吧。
不过仔细一想,自己在或者不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她每日和二嫂琢磨吃食,和岳母商量生意的事,有了他只不过是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