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觉得愧疚,我问心无愧。”
狯岳咬下了一大口萩饼,两腮都鼓起来,红豆的甜蜜完全压过了嘴里的苦涩,糖分带来的幸福感令他眯起了眼睛,“就算被原谅又怎么样被称赞的还是能大度原谅我的悲鸣屿行冥吧,这不是坐实了我有罪吗只会让他们骂的更起劲,什么不会用基础型的废物、和鬼同流合污的叛徒,我已经不会去在乎这些了。毕竟装模作样的去讨好别人,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不死川玄弥哑口无言,正如他自己所说,不善言辞已经算是不足,此时更是有些无力感。
“与其操心我的事,不如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如果运气不好遇到强大的鬼,就算能靠吃掉鬼的一部分获得力量,也没办法活下来吧。”狯岳把另一半完全塞到嘴里,对于一般人来说显得有些甜腻的萩饼恰好戳中他的喜好,因为得到了食欲上的满足,就算是被不死川玄弥屡屡戳中雷点,他依旧满不在乎的应付过去了。
毕竟吃人嘴软嘛。
“好、好的,我会努力的。但是狯岳,明明不是会忽略他人看法的类型吧,为什么不去澄清那些谣言,也完全不管这件事总觉得不应该不在乎,是有其他的理由吗”
“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跟你没关系问这么清楚干嘛。”
被足量的糖分抚慰了身体与精神,狯岳惯例的冷嘲热讽之后加上了真实答案,“如果承认自己是错误的,选择正确的事,就是否认了我活着本身吧忘恩负义和应该去死,别人怎么说都无所谓,但唯独我自己,是以活着为第一要义的,我自己承认了应该去死,下次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呢”
狯岳咬着一块新的萩饼,含含糊糊的抱怨“明明谁都想活下去吧,但是别人好歹可以说什么,我有父母要赡养,有兄弟姐妹等我回家,甚至能说自己有恋人,妻子,孩子。没结婚这种搞笑的言论都成了活下来的理由,我呢,大概只有想活着本身这么个想法吧,因为我也没有其他能够去在乎的东西,为了什么人和事而活着,不存在。同理,为了什么人或事而去死,我也做不到。”
他咽下了嘴里的萩饼,去看不死川玄弥那张挂着傻愣愣表情的脸“食物的报酬就到此为止,再问也不会回答了,我可不会让你白占便宜。”
不死川玄弥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盘子,原本盛满的萩饼只有一点点残渣了,但狯岳的杯子却只少了一小半的茶水。
“这个,要比在外面买到的好吃,是你做的吗”
狯岳忍不住去舔自己指尖残留的甜。
“啊,是我最近学着做的,因为哥哥喜欢甜的,所以增加了糖的份量,煮好的红豆馅还额外拌了蜂蜜。”
“我很喜欢,多谢款待。”
说这话的时候,他被舌尖传来的甜惹得勾起嘴角,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客套话,可配合这样餍足的表情和舔舐吮吸手指的动作,就显得微妙暧昧。
不死川玄弥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今天他老是低着头,都没怎么敢去看狯岳的脸,但是推开门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原本是要看向门的位置,但视线在经过狯岳的脸的时候,就无法移动了。
那双青色眼睛半眯着,嘴角也上扬,是少见的满足。他脸颊上还有一瓣红痕,像是泼溅上了鲜血,再以手指描绘出来,又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凝成这一片花瓣。浓稠的红衬得他脸颊愈白,像是玉瓷素绢。
于是推门进来的不死川实弥,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弟弟,用一种难以描述的专注目光,凝视着背对着自己的人,他脸红的几乎要滴血,根本没注意到已经回来的自己。
这件青色的羽织再好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