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茧足足一人高,单独占了一个屋子。
每天都有不同的柱过来尝试用自己的型将其劈开,但就连岩柱都以失败告终。
蝴蝶姐妹力气不足,倒没有将注意力往上放太多,但宇髓天元和炼狱杏寿郎却非常执拗的,将其看做了日常修行的一部分,还要比试究竟是谁先劈开茧。
柱的行为引发了其他队士们的纷纷模仿,每个来蝶屋的剑士都跃跃欲试的想要去劈开那个茧,哪怕留下一道痕迹也行。
灶门炭治郎曾经成功用火之呼吸劈开过一条缝隙,但非常可惜,那些枝条很快就聚拢愈合,变得牢固如初。
相对于白天的热闹,晚上就冷清很多。一方面是蝶屋有很多伤员休息,不能喧哗。另一方面就是知情者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狯岳,跟他讲自己遇到的人,发生的事,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来唤醒他。
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加奈去查看情况,毕竟她可以看到。剩下的就是灶门炭治郎,不死川实弥,甚至也会有柱过来参与,但我妻善逸从不来。
他总是在出任务,肉眼可见的消瘦,褪去了婴儿肥的脸变得棱角分明,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偶尔回蝶屋疗伤,见到他的伊之助都没敢上去搭话。
我妻善逸在痛苦。
如果说以往的他过分的天真怯懦,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就有了显著的成长。
他第一次回过头去审视自己,曾经的那些幸福的,温暖的回忆,在此刻全都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一切的安逸都是建立在他的逃避,跟师兄的退让包容之上的。
总是哭着嚷着,拼命的撒娇,理所应当的向已经绷得很紧的他索取,完全不去想这样的举动会招人厌烦。
如果,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大脑里逐渐成型,如果师兄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在这种情况下拼命的去找解决的办法,但却多了自己这样的拖累
他还记得,师兄曾经说过希望自己能带来改变,成为能够拯救某些存在的人。
所以是有所预感吗
像是我可以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由加奈可以看到这样,师兄看到了未来发生的事吗
所以当初的约定,要我保证不将刀刃对向他,是因为最后杀他的人是我吗
这样一来,最后的“是你杀了我”就能解释的通了。
这样的猜测毫无依据,但我妻善逸却产生了这样的直觉,好像他曾经做过那样的事一样,这是唯一合情合理的原因。
就连为何会突然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醒来就发现做了不得了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他内心藏着饱受煎熬的鬼魂。
应该是要偿还的,将夺走的东西还给师兄,但却一直索取更多的,包括照顾与爱。
在解决一切之前,他都没有颜面再去见狯岳。
羞愧难当,又无法像从前那样肆意哭泣了。
“狯岳那个,其实哥哥也来看过你了。他其实也非常担心你,只是嘴上不肯承认。虽然他一直觉得我交友不慎,但你真的非常厉害,他也是认可你的。可惜我的呼吸法还是没有进展,不过身体素质提升了很多。”
不死川玄弥背靠着茧,絮絮叨叨的讲话。
他平时没有什么谈心的人,就一口气把攒了很久都话都说给狯岳听。
因为知道对方什么都听不到,反而没有什么负担。
“我有时候挺迷茫的,就算知道一切快结束了,但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我不知道解决了鬼的问题该去做什么,也许是和哥哥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