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从腰间抽出折扇,眯起眼睛向身后看。
听他这么说,狯岳皱起了眉“真讨厌,明明我难得才出来一次。是那个什么鬼杀队吗”
童磨就伸手按在他眉心,叹了口气“别不高兴嘛,其实当做出来游玩的余兴节目也不错哦。追来的家伙躲躲藏藏的人,实力不行呢,小狯想去玩吗”
狯岳表情放松了一些“这样啊,那让我先去看看,如果是我落单了,他们说不定会出来的。”
童磨把手里的扇子塞到狯岳手里,态度自然的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用顾及太多哦,早点回来就可以了,车就停在这边等你。”
“干嘛总,算了也不是很讨厌。”
狯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不自在的撇过头。
“如果是不入流的角色,交给我就可以了。”
他握着扇子,向之前来的方向走过去。鹿皮的靴子略带一点跟,走在静悄悄的夜里声音很明显。
“还不出来吗”
已经走出很远的狯岳不耐烦的催促,他也能感觉到周围窥探的视线了。
话音刚落,视线盲区的拐角处就走出两个“熟人”来。
戴着花牌耳饰,穿格子羽织的少年,以及那个常常出现在梦里的金头发。
“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呜呜呜呜吓死我了,你的心跳变得好奇怪”
金头发的家伙一边哭喊着一边想要跑过来,但却被戴花牌耳饰的同伴按住了。
“冷静点,善逸,情况不太对”
灶门炭治郎心跳如擂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见到同伴的喜悦冲昏头。
这已经不是情况诡异了,因为狯岳的气息已经和鬼没什么差距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的气味更接近祢豆子,并没有血腥味与腐臭。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狯岳是连睡觉都要将刀放在身边的人,现在没有穿队服也就算了,居然连刀都不在身边。
鬼杀队的剑士绝不会放下自己的刀剑,除非死或者卸职。
“哦师兄这称呼真耳熟啊。”狯岳不关心这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熟稔,他更想马上解决“可能杀死自己的人”这个隐患。
“可惜我忘了很多东西,你能跟我说说看吗善逸”
他摆出苦恼的表情,皎皎月光撒在那张无辜的脸上。
我妻善逸就挣开了灶门炭治郎的压制,含着眼泪走过去。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师兄完全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根本没有什么重逢的喜悦,只有怀疑跟杀意。
对不起但是得先把你带回去才行,珠世小姐的药已经有很大进展了,就算是变成鬼,也会没事的吧
狯岳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他捏着扇子的手指用力,等到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一步之后,就干脆利索的挥动扇子朝对方的胸膛进攻了。
之前跟童磨学习的时候,狯岳就被夸的多少有点自负,况且他也不知道善逸早有防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空。
“锵”
金属撞击的声响震的狯岳耳鸣了一瞬,他后退一步,避开了要划破衣服的刀刃。
“哼血鬼术利刃牢笼。”
锋利如枪尖的枝条破开了坚实的地面,从敌人的脚下冒出。
如果不是炭治郎跟善逸的感官超出常理的敏锐,及早的避开了这一波攻击,现在恐怕整个人都被刺穿了。
“狯岳,难道你忘记了吗我是炭治郎你是鬼杀队的一员,是善逸的师兄,我们是来带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