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接到了链鸦的来信。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用链鸦来向他通传报告,除非是不方便代为转达且十分紧急的事件。
等他看完了那封尽量不掺杂个人情感,但还是透露出一些维护的信,内心产生了一些好奇。
宇髓天元是个可靠的孩子,也是优秀的剑士,今年年末的柱合会议,就会被任命为新的柱。不论是从性格还是实力上看,他都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只从他信里的内容可以看出,那个孩子的确是值得怀疑的。
他眼中的数字刻印就是一处很大的疑点。
但假设他是鬼,那就完全说不通了。
那孩子不惧怕阳光,甚至与普通人类无异。仅凭这一点,鬼舞辻无惨就绝不会放任他单独在外面,甚至和鬼杀队有牵扯。
思索片刻,他还是提笔给宇髓天元回了封信。
就算狯岳与鬼有着什么牵扯,但他现在的确是作为前鸣柱的继子,为鬼杀队的目标努力着。
既然他迟早都要来参加最终选拔,那么到时候再见他也不迟,现在就拜托宇髓关照一些了。
想必有桑岛慈悟郎和宇髓在,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宇髓天元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生怕自己会错意。
鬼杀队能够存在至今,全是因为当主能够统率大局,心思缜密,谨慎小心。
现在得到了跟上弦有关系的线索,甚至还有了合理的怀疑对象,居然就这么轻易的
他并非是怀疑当主大人的决策,只是,这样对待从未谋面的人,实在是常人难以理解的,这样的胸襟气度,让他为自己先前的揣测羞愧难当。
人当然都是有私心的,宇髓天元自认足够理性克制,没有莽撞的去面见主公,说出自己那些猜测。
但他内心却时不时的产生焦虑担忧的情绪。
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面之缘,自己就认可了那个叫狯岳的孩子。
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一定也是自己背负着痛苦,不愿意被同情的。
他知道自己的好奇心有些过头了,明明就是萍水相逢,却在察觉到他的特殊之后,想要去了解更多。
来的不明不白的探究欲,究竟是源自欣赏还是共感
宇髓天元被那句话击中了。
“命运原本就是令人痛苦,却无人同情的东西。”
他的姓氏,他的名字,他的血亲这些都是既定的命运,是沉重的,令他感到痛苦的东西。
“天元”这个名字就是一道枷锁,即便是选择了背离原本的道路,但有些仍旧是无法舍弃的。
倘若是换作另外的人,不论处境如何相似,都一定无法完全的理解自己的选择。
无人理解,那些浮于表面的同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命运的残酷之处虽然不仅仅如此,但是能自己去面对残酷,已经可以得到称赞了吧
这么想着,他终究还是莽撞了一次,将一封信送到了桃山。
主公大人也提到了要自己关照狯岳,这也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链鸦速度很快,但这封信却没送到狯岳手里。
我妻善逸私藏了信,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就算狯岳把他从山头撵到山脚都不肯交出来。
狯岳气急了骂他,他还要哭的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一边跑一边大声喊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呜呜呜那个人根本就没安好心他就是来拐走师兄的”
“住口你给我站住,把信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