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几日洞房花烛夜,新郎官消失不见,至今都未踏进岳可盈的屋子起,她一肚子的气便一直未能消除。
她气的将桌上的花瓶子给砸的稀巴碎,以此泄气。成了个亲, 她倒成了独守空房。岳可盈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气。
好在洛岩看在岳不为的面子上,岳可盈自嫁过来后,洛岩也敢没难为她。只是新婚燕尔的, 新郎官却不见踪影,只怕这世间女子任谁也难以忍受这等委屈
又将一樽稀罕珍贵的珊瑚玉瓶摔在地上,岳可盈仍难消除心中怨气。
洛凡正巧进来,就见这一地的陶瓷碎片。
岳可盈听见动静, 没好气瞪他“你可算知道回来了”
洛凡眉头皱紧“你做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我为何发脾气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岳可盈越想越委屈, 自古以来,哪有让新嫁娘独守空房的
洛凡冷硬地道“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敢说你不清楚”岳可盈怒气难平,又砸了一堆东西。
洛凡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要砸, 就尽管砸吧。”言罢也不理睬她,任自出去了。
侍女在一旁看着岳可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心中惶惶。
岳可盈则是将屋子所有的东西全都砸乱了,索性砸个够,也好泄气
洛凡从屋中出来,就被洛岩叫过去问话了。
“听说, 你这几日常常不见人影”洛岩厉声问。“你毕竟新婚燕尔,哪有人刚结亲日日往外跑的。”
洛凡听在耳里,只道“是我不对。”
洛岩见他脸上毫无喜色,丝毫不像刚成亲之人,遂皱着眉头问“怎么,娶了这门亲,你不愿意了”
洛凡沉默不语。
洛岩见他这副神色,显然是了。他端坐着道“你和岳家的这门亲事,是自小就结下的。你和可盈自小一块长大,一向亲厚和睦,怎么突然就如此了”
洛凡仍是无话。洛岩又岂能不懂,“你心中可是另有人了”
洛凡被他说中心事,抬眸看了他一眼。
“混帐东西咱们与尧山世代交好。岳掌门与我更是交情非浅。如今你娶了人家女儿,哪有将人家晾在一边的道理”
洛凡抿唇不语。良久才道“儿子知错。”
洛岩突然一句“你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挂念的人是谁”
洛凡心中微惊,愣着看他。
洛岩一声冷笑“那日大会之上,你故意对那名女弟子手下留情,我早就猜出你心中所想。”
洛凡坐不住,紧张道“此事与云师妹无关,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还请父亲莫要怪罪于她。”
“哼。你只需管好你自己”洛岩铁青着脸,训斥他,“自古以来,心系儿女私情者,难成大事这个道理,你岂会不知那日大会之上,你就差点闹出笑话来我自小对你苛刻,好在你天资聪颖,又十分争气,我原以为我能够放心些,谁知你竟被这些男女之情给绊住了”
洛凡跪下认错“儿子知错,还请父亲息怒。”
洛岩闻言,不过冷冷看他一眼,“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冷落可盈的消息,休想再让我手下留情。至于那个云谣你若是再敢和她有所瓜葛,我便将她赶出玉清山,永生永世不许踏进半步”
洛凡听在耳里,只觉心中无比沉重,幽亮的眸子黯淡下来,他应道“是。”
春色盎然,清风几许。
云谣半撑脑袋,手里拿着棋子,思虑着这盘棋局该如何下是好。思来想去,琢磨再三,云谣咬咬牙,还是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