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公主,却穿着宫女的装束,实在是有些怪异。
安平和她解释“你不知道,敌军将要攻进宫里,我若不穿着宫女服饰掩瞒身份,只怕要做了敌军的俘虏。”
“恩公呢,他怎么有没有和你一起出来。”云谣四处张望,想要寻求叶矾的影子。可惜安平身侧并无其他人跟着。
“皇兄他不肯逃走,我是迫于无奈才偷偷混出来的。”安平愤愤然,“皇兄那个榆木脑袋,无论我如何劝他,他都不肯和我一块逃命。”
如今皇室动荡,不少王孙贵爵早已逃亡去了。唯有她那位傻皇兄说什么都不肯逃,说什么身为一国之主,就不该抛弃他的子民。
好在,她这只臭兔子终于出现了,安平也知道她和皇兄应该是有救了。
云谣却紧张起来,“恩公在哪我去看看他”
安平领着她往宣政殿去,一路唠唠叨叨地说“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皇兄原是下了旨,封任青青为后。谁知道敌军突然来犯,而且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任丞相见有亡国之兆,于是偷偷向敌军求降,领着一家老小跑了,做了叛国贼。本公主从前就不喜欢这个任丞相,偏偏皇兄总是信任与他,如今果然做了叛国贼。”
云谣问她“那任青青呢”
“任青青那货,自然是跟着她父亲一起逃了。国家都快亡了,她想做皇后的梦自然是要泡汤了。”安平不屑道,“我当初早就劝告皇兄,离她任青青远一点,偏偏皇兄不听。如今倒好了,为了一个任青青,伤身忧心的。唉,要是早听我的,哪还有这么多事整出来。”
絮絮叨叨之中,二人已来到了宣政殿。
这里是云谣再熟悉不过的,曾经她多次来过此地,可如今这里没有了宫女太监,也褪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空荡荡的,却有几分凄凉。
叶矾身穿龙袍,束玉带,头戴平天冠,坐倚龙椅之上。仿若还是和以往一般,他仍是天子,一切都未曾改变。
安平唤他“皇兄。”
耳边传来安平的声音,叶矾微微回神,道“安平,你不是逃了”
安平底气十足道“我搬了救兵回来。”
“救兵”叶矾看了眼她身边的云谣,黯然道,“别开玩笑了,朕的王朝,又怎是区区一位女子能够挽回的。”
云谣说“我虽不能够挽回国运,但是能够救恩公一命。”虽然她法力算不上高,但若是想保住恩公和安平的性命,是绰绰有余的。
叶矾看她一眼,自嘲地笑,“你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会救得了朕,救得了朕的王朝。”
“恩公不记得我了”云谣睁着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他看。
“你”叶矾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她。
她的容貌并非普普通通的长相,寻常人只要见过一次,只怕都很难忘却。
“你是云尚书的女儿”叶矾想了许久,才记起曾经的御花园一聚。
不过
他自嘲一笑“你是云尚书的女儿又如何朕身为皇帝,如今都自身难保。”
云谣急着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看“恩公不记得我了青莲池畔,是你将我救回来的。”
叶矾喃喃自语“青莲池畔救你”
云谣点点头,迫切希望他能够想起来“是恩公将我带回皇宫。”
叶矾这才开始仔细打量她。
平心而论,她生的清秀灵动,眉眼如画,宛若画卷上的美丽仕女。一双动人的眼睛似清潭池水,碧波涟涟。莹白如玉的肌肤,似上好的羊脂白玉。额上的那点朱砂痣,却令他十分熟悉。
他的瞳仁骤然放大“你是”
记忆之中,也曾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