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还沾着陌生审神者的血液,捂着腰间尖叫着瘫坐在地的陌生女审神者,守在女审面前冲他拔刀的压切长谷部,周围混乱逃散的人群和保护审神者的刀剑男士们警惕惊讶的表情,人群指指点点惊惧的神色,冲上来的付丧神协会监察队在他难得清醒的时候,全都印在了眼睛里。
他,做了什么他仿佛看见乱挤开人群追来,满面慌乱的情景,那双他疼惜的蓝眼睛里,映照出脸上染血的魔鬼不再是乱他们敬仰爱戴的兄长了。
但没等他开口,已经被强制归回本体中。
他是真的,心存死志。像他这种不合格的兄长,什么都做不了,拖着一副已经破烂肮脏的躯壳,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们一个个为了保护他,背对他往前走,最终彻底失去踪影
他想逃避,想冲动,想用自残惩罚自己的懦弱无能。可是在短暂的清醒中,他知道自己是仅剩下的药研他们的精神依靠,他的自虐除了让弟弟们流泪,并不能带来任何好处,也挽回不了哪怕一个弟弟的生命。
很累,他这样没用的兄长,也许离开药研他们才是最好的抉择,弟弟们总会找到新的兄长,少了自己这个拖累,他们能更专心变强,能尽快成长
全新的灵力灌输进体内,滋润着一期一振疲惫不堪,迈向堕落的灵魂,不知不觉间,他沉沉睡去,再无思考。
宴会当天的晚餐吃得很清淡,但味道很不错。下午把日用品都搬到前田他们同一个粟田口部屋,用过饭的乱、包丁、厚、秋田全都跑去手入室,收获睡美人版的一期哥一只。
安静沉睡的一期一振一身光鲜,仿佛又变回了最初那个温和贵气的王子漾。也许是睡得太熟,连暗堕的气息都跟着一起沉睡,看不出这是一振暗堕刀。
那天晚上,短刀们都睡得很安稳,没有来自出租屋隔壁马路上的喧闹,没有第二天要早早起来工作的紧绷,连一期哥也好好地在身边,不会有比这更美好的夜晚了。
第二天一早,鲶尾和药研端来热水给更小的兄弟们洗漱,唯一的胁差自认为是在场最有行动能力的大人了,于是拧干毛巾,给一期一振擦了擦脸。
谁知道这一下子贴到皮肤上的温热刺激,令一期一振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望着鲶尾。
“吓一、一期哥,你醒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一期哥,但不管怎么看怎么说,都是他熟悉的兄长,鲶尾平复心情后,冲着一期一振露出灿烂的笑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招呼其他人,“大家,快醒醒都别睡了,一期哥醒啦”
像一个炸弹投进平静的房间。大家伙儿连瞌睡也不打,睡衣都没换迅速挤到一期面前
“一期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药研观望道。
“一期哥,要不要猜猜我们现在在哪儿”乱眨了眨眼睛可爱道。
“嗨呀,一期哥才不需要去猜呢,他肯定是饿了,先准备早饭吧。”厚自信地点头,“吃饱了,心情就会好啦。”
“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乱嫌弃地摇头。
“我、我这里还有糖果,来一期哥,啊”包丁欣喜又不舍地递上自己的存货,心在滴血。
一期一振在笑,和煦俊美,金眸死死落在了鲶尾身上。
“鲶尾,你终于回来了”蓝发青年看了看四周,雀跃道,“骨喰呢骨喰没和你一起吗”
骨喰鲶尾终于觉察到不对了。
“骨、骨喰他”鲶尾刚想说骨喰没来,就见药研和乱不停地对自己做暗示
有前车之鉴,绝对不能刺激到一期哥,像这样说骨喰哥不在的话,一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