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修养一个星期, 牧寒背上的伤口逐渐转好。这段时间他一直表现得很老实, 没有再提出要出去。最多会提出一些食物或是生活用品一类的要求, 辛蕴都会尽力满足他。
两人维持了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只要他不去主动挑衅她的意志, 那他依然可以维持一个水平较好的生活。即使他要求的吃食是如此的精细且奢侈,她仍然全力满足他。
然而事情总不会永恒静止, 他们都是在镜面一般平坦的湖泊中暗自汹涌。
牧寒相信这段日子自己的表现足以使辛蕴放下戒心,于是他悄悄开始进行了他的下一步。
现在已是进入初冬,天气转凉。即使料峭的寒风无法透过门窗钻进来,但仍然能够感受到透过壁温传达的凉意。
他有预谋地将辛蕴支开去买香烟, 在这段时间里, 他借着水龙头里流出的冷水洗了一个澡。冷水浸遍全身,毛孔瞬间缩紧, 努力排斥这刺骨的凉意。他用冷水一遍又一遍覆盖身上的体温, 直到辛蕴将东西买回来。
到了晚上,他把被子踢开,蜷缩着身体进入睡眠。中途, 一时被冷醒,一时被热醒。体温开始逐渐攀升。
第二天,牧寒从辛蕴手中接过今天早上的食物时, 手刚刚触碰到辛蕴的手。辛蕴被触碰到的那寸肌肤像是被火球烫过一般, 隐隐有灼烧感。
辛蕴不由换上一副紧张的神色,追问他“你是生病了吗怎么那么烫”
牧寒垂着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颓靡的气息,他的嘴唇苍白, 精神很差,接过早餐之后,走了两步,手上的食物就不小心坠落。整个人也跟着身形不稳,头重脚轻,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接着就听见地上发出一段急促的呼吸。
辛蕴的手放在窗口边上,担忧地问他怎么样,牧寒没有回答她。
她想他这是烧糊涂了。连忙找来之前备用的一些退烧药,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牧寒俯卧在地面上,双眼紧闭,嘴唇紧抿,额间溢出几颗汗珠,面色微微发红。
辛蕴蹲下来,将他抱在怀里,用额头去触碰他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
撕开退烧药的包装袋,取出一粒药喂给他,再用水把药给灌下去。
这时,一块尖利的金属抵在辛蕴的喉咙上。
低低的一声咳嗽声响起,转眼间牧寒开始占据优势地位,反败为胜。
抵在辛蕴脖子上的是一块,准确来说是几块金属薄片合成,经过打磨的尖利武器。是牧寒从罐头盒子中收集到的简陋武器,够不上看,但在近身战中足以应对一个女人。
牧寒从败者到胜者的转变格外平静,他不会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他的反击,他对她只有欲除之而后快的心情。
武器刺穿辛蕴脖子上娇嫩的皮肤,瞬间秾丽的血色顺着雪白的脖颈流到锁骨,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想杀了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
“难道你不想出去了吗”当金属快要刺进她脖颈上的大动脉时,辛蕴迅速地开口,制止了他。
“我自然会出去。”
“你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门上我做了手脚,你一触动就会毒发生亡。”
牧寒一只手挟持着她,另一只手用金属片在她脸上游移,划破了一道口子,几滴血珠绽出。
“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毒妇”
说着,便连拖带拽,拉着辛蕴走到门前,把她推到前面,用利器抵住她的脖子,让她开门。
辛蕴伸出手,慢慢摸到把手,她在上面藏了一根毒针,如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