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举上,年龄是非常重要的,十二岁的院案首和二十岁的院案首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要谢瑾继续苦读,不乱折腾,以后他考中举人的概率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
事实上,少数知道实情的,比如闫儇,经过昨儿闫翰给他的科普,自然知道谢瑾这个十二岁的院案首到底有多厉害,尤其是他还有冷修永这个前科状元为师,考中举人绝对不是问题,用拖的冷修永都能让他考中举人。
唯有最后的进士,得看谢瑾自己的天赋。
但在闫翰看来,谢瑾考中进士的几率也不低,因为这个孩子真是比他的儇哥儿还要清醒。
如果旁的十二岁的小孩连着考中县案首和府案首,不说鼻孔朝天,也绝对骄傲的不行,但谢瑾一如既往的低调踏实,对待闫儇他们态度依旧不变,这就很可怕了。
要么是谢瑾有赤子天性,要么,谢瑾所图甚大。
尤其是谢瑾有冷修永这么一个老师在,闫翰不否认谢瑾的性子确实是好,但他也绝对不会小看冷修永,闫翰对此只有一句话,此子未来可期。
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让闫儇和谢瑾交好。
毕竟官场上单打独斗太难了,能有个可信任的盟友,可太让人高兴了。
尤其是闫儇和谢瑾这种起与微末的交情。
对于自家父亲的心思,闫儇并不完全清楚,但是他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瑾哥儿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看着谢瑾和那些心态好的秀才说话,闫儇不由得摇摇头,瑾哥儿的脾气也确实是好,只要对他没恶意,总是会笑脸迎人。
正想着,谢瑾似乎感受到了闫儇的视线,远远地对着闫儇举起了酒杯。
闫儇也微微一笑,举杯同饮。
不多时,刘学政开始笑眯眯的和学子聊家常加问问题。
谢瑾这位院案首自然是第一位。
刘学政先问了谢瑾的年龄出身,又笑道“我看你年纪尚幼,可有拜师”
谢瑾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却老老实实的说道“学生已拜师。”
“哦是哪位大儒”刘学政有点惊讶,在他看来,谢瑾虽然答题不错,却没有别人的影子,所以才起了心思想收他为徒,不想谢瑾已经拜师。
谢瑾谦逊的说道“并非大儒,乃是我一世叔,老师名讳为冷修永。”
“冷修永”刘学政微微一愣,这名字怎么
他微微坐正了身体,问道“可是冷叡叡达的叡京城冷家出身”
“不,”谢瑾摇摇头,比划道“老师名讳是芮。”
冷修永之名中的修永乃是他家老师的字,名为冷芮,只是不知为何,他老师总是不爱提及。
刘学政又问,“你家老师,应该对这名字不甚喜吧”
“正是,”谢瑾点头,他这会儿也发现不对了,怎么感觉刘学政和他家老师认识啊
他试探的问道“大人可是认识家师”
刘学政摸了摸胡子,笑呵呵的说道“正是,当年我和汝师乃是同年,不过我当年仅仅是二甲进士,而汝师则是一甲状元”
“同年”谢瑾一愣,然后便是一喜。
古代官场,讲究同年同门,也许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却能通过各种关系拉上关系,事实上,同年这种关系在官场上总是非常亲密。
“正是。”刘学政点点头,看着谢瑾的眼神更加温和了些,感叹道“算起来,我和汝师已有十余年不曾相见,也不知汝师现在情况如何”
“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