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转眼,便到了翻过年的二月。
谢瑾也准备踏上科举的第一步了
根据大华朝的规矩,想要成为秀才,需要经过三次考试,分别是县试、府试和院试,其中,必须一场一场考过最终才得中秀才。
如果其中一场没考过,就只能等三年后再来了。
其中的县试分四场,一天一场,考场在县衙礼房,主考官则为本县的刘县令。
因着要连考四天,所以即便谢家距离县城不过半个时辰的路,谢家也在县城包了一个院子给谢瑾和其他同考的族人居住。
本朝规定,考生须以同考五人互结,再由本县廪生出结作保,保其确系本县之籍贯、且出身清白,非倡、优、皂隶之子孙,并无居父母之丧者,方准报名应考。
谢瑾因着一直跟着冷修永学习,所以他其实对于县里的学子其实并不熟悉,本县廪生就更别提,完全不晓得谁跟谁,但有谢家在,同考的考生很容易,谢家嫡支虽然只有他一个,但是旁支亲友还有好几个呢,本县廪生同理,是本族的一个旁支族叔,更不用担心。
冷修永原本是不准备陪着谢瑾一起去县城,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县试根本不在话下,奈何谢俞和谢王氏担心啊,于是在自家宝贝女儿的温言下,冷修永只能选择陪着谢瑾跑一趟了。
谢康谢安泰对此是大舒了一口气。
没招,谢瑾这个嫡支的苗苗虽然已经不是千顷地里一根苗,却依旧是嫡长子,他可丝毫不敢大意。
现在有冷修永跟着,他大可以把冷修永交给照看。
于是,在县试的前三天,一行人便搬到了那个院子。
院子蛮大,是个两进的宅子,谢瑾带着青竹占了二进的东厢房,冷修永和谢安泰占了二进西厢房,三房的谢伦和四房的谢弘占了一进的东厢房,丁植和谢塘则占了西厢房。
丁植是四房谢弘的远方表叔,虽然已经娶妻生子,年纪却不大,刚刚二十出头,为人比较活泼,就是总是想和谢瑾说说话,不过谢瑾也不在意,谁让他是嫡支大少爷。
倒是那个谢塘,别看也姓谢,却和谢家没什么血缘关系,是三房谢三出外经商的时候,在外地遇到了麻烦,后被一户同为谢姓人家所助,后来那谢家却不慎得罪了人导致家破人亡,谢三看不过眼,将其中最小的孩子救了出来,便是已经九岁的谢塘。
也正因如此,所以谢塘平时总是郁郁的,不过谢伞家也怜悯他,看他有几分读书的天分,就一直供他读书,直到今日。
在考试前的几天,所有人都在埋头复习,包括谢瑾,虽然不能再做模拟考,但是卷子刷了一张又一张。
到了考试那天,天气呼变得更冷了,早早的青竹便起了床,掐好了时间准备去喊谢瑾起床。
“大少爷,起了吗”
里面传来谢瑾非常清醒的声音,“已经起了,青竹,进吧”
青竹推门而入,就看到谢瑾已经将衣服都穿的差不多了,他赶忙上前帮忙。
待谢瑾洗漱完毕之后,青墨已经将早膳取来了,一碗热粥,两个笋肉包。
用完早膳,冷修永已经将要准备的东西都放进书箱里,县试一天只考一场,又可提前交卷,所以可带食物也可不带。
毕竟如果答题快的话很快就可以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考生都拿有两个馒头,带有清水,反正也不重。
谢瑾推门走出来的时候,天色还是黑漆漆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