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这会儿实在没什么精神,连早餐都没胃口吃。但她也睡不着,刷了刷新闻a便开始写稿。
一整天下来过得浑浑噩噩。
新来的实习生付壮跟她一块外出采访时,表情一直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以凡姐,我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温以凡才意识到自己这起床气持续了快一天了。
直到熬到交上去的新闻上单,温以凡头一回没选择加班,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夜里气温低,寒风仿若锋利的冰刃,刮过耳际。
没走几步,温以凡就收到了钟思乔的消息。
钟思乔温以凡,我死了。
“”
温以凡
钟思乔我真的要死了
钟思乔我的手链不见了
钟思乔我男神送我的我都没戴过几次呢呜呜呜呜
温以凡没找着吗
钟思乔对tat
钟思乔我今早在公司才发现不见的,我还以为在家里,但刚刚回家之后也没找到。
钟思乔但我感觉是落在桑延那酒吧了。
钟思乔你下班之后帮我去问一下吧,我这去上安太远了。
温以凡行。
温以凡你也别太着急了。
温以凡脑子像生锈了似的,迟钝地思考着方向,而后才重新抬了脚。所幸是堕落街距离这并不远,走个七八分钟就能到。
再往里,找到“加班”酒吧。
她走了进去。
跟昨晚的风格不同,圆台上的位置被摇滚乐队取代,音乐声重到让人耳朵发麻。酒吧内灯光昏沉,气氛高昂,五光十色的灯光飞速划过。
温以凡走到吧台前。
里边还是上回那个黄毛调酒师。
温以凡喊住他“您好。”
调酒师露出个笑容“晚上好,女士。想喝点什么”
温以凡摇了摇头,直白地提了来意“我昨天跟朋友过来的时候,掉了一条手链,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捡到”
听到这话,调酒师似是认出她了,立刻点头“有的,您稍等一下。”
“好的,麻烦您了。”
温以凡站在原地等。
看着调酒师拉开一侧的抽屉,在里头翻了翻。随后又拉开另一侧,又翻了翻。他的动作突然停住,抬头朝某个方向招手,喊了声“余卓。”
被唤作“余卓”的服务员走过来“诶。小何哥,怎么了”
温以凡看过去。
一眼认出是昨天往她身上洒了酒的服务员。
调酒师纳闷道“昨天你捡到的手链,我不是收这儿了吗咋没找到。”
“啊那手链”余卓也懵,又突然想起,“噢,对了。延哥下来拿衣服的时候,把那手链也拿走了。”
“”
以为自己听错,温以凡一愣,没忍住出声“什么”
余卓下意识重复“被延哥拿了。”
“”
这次温以凡听得一清二楚,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一个开了这么大家酒吧的老板。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将客人不小心遗落的财产据为己有。
调酒师显然不知道这个事儿,一脸莫名其妙“延哥怎么会拿那他去哪了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余卓像个天然呆“我不知道啊。”
安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