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人重逢前,她见到他的最后面。
温以凡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再度犯了同样的错误。
她只想对他好点,只想让自己的生活里的那些不堪离得他远远的,只想他觉得跟她在起是件轻松而平常的事情,只想他能直跟她在起。
可她好像还是没做好。
她好像还是,再次地伤害了桑延。
温以凡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已经快七点半了。
怕他拦不到车,温以凡收回思绪,又拿上车钥匙,打开门往外走。她拿出手机,给桑延发了条消息我送你过去吧,这个点不好拦车。
温以凡又犹豫着敲了句“等你回来我们再谈谈好吗”。
还没发出去,桑延刚好回复不用
桑延上车了
她的指尖瞬间顿住,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过了好半晌,温以凡才把输入框里的话删掉,重新敲那你路上小心点。
温以凡低着眼到了跟我说声。
这个时间从市区到机场,温以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上飞机。她没心思去做别的事情,盘算着时间问你到机场了吗
桑延几乎有问必答。
只不过每次回答的字数都很少,像是没什么耐心打字。跟平时区别不大。但以往他都是打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直接发语音。
字看不出人的情绪。
像是能在无形之间,将两人的距离用力拉开。
因为他的冷淡,温以凡也不敢问得太频繁,直到确认他登机之后才放下心来。她有些疲惫地回到房间,躺到床上,完全不想动弹。
但想到腿上的伤口,温以凡还是爬起来洗澡。她避开腿上的伤口,简单地冲洗了下身子,随后坐到床上开始涂药。
温以凡用棉签把不经意间沾到的水擦掉,认真又仔细地处理着伤口。
周围万籁俱寂。
渐渐地,极为浓郁的孤独抽丝剥茧地将她吞噬。
温以凡捏着棉签的手渐渐收紧,脑海里渐渐浮现起,两人在起第二天的那个晚上。
“你明天还帮我涂药吗”
“洗完澡自己过来找我。”
眼前的红痕渐渐成了糊状,什么都看不真切。
温以凡继续给自己上着药,沉默而安静到了极致。她用力眨了下眼,豆大的眼泪顺势砸到伤口上,带了生生的刺疼感。
她回过神来,狼狈地用手背擦掉眼泪,再度用棉签把水痕擦干。
第二天下午,温以凡又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她过去再补录点口供。记者这行去派出所算是家常便饭,她把手头上的稿子写完,之后便收拾东西出了单位。
这次主要还是问温以凡被车兴德持续骚扰的事情。
派出所那边调了台里的监控,确实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车兴德出现在南芜广电外头。但他没对温以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也没做出过什么过激的举动。
车兴德抢夺未遂,被发现之后也没有逃跑,情节并不严重。车雁琴那天找温以凡提出和解,遭到拒绝后便嚷嚷着要请律师。
温以凡也不知道具体会是怎样的个结果。
她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没什么心思工作,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她只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了,其余的,多点她都没精力去想。
察觉到温以凡的状态,甘鸿远以为她是被车兴德的事情影响了。再加上先前有几次轮休日,她因为突发事件又赶来公司加班,干脆爽快地给她批了三天假去处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