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轻声道:“您去床上睡吧,在水中睡不太好。”
刘肆把她松开。
虞夏身子一轻,胳膊腿上还有腰上都有一道鲜明的勒痕,她拢了拢身上的纱衣。
这个时候,外面的怜烟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进来送了茶水。
刘肆在温泉的边缘,冷着一张脸。
怜烟偷偷看了刘肆一眼。刘肆上半身未着衣物,水滴从他墨发上淌下,他五官线条深邃冷硬,双眸狭长幽深,性感薄唇轻抿,让人移不开眼睛。
虞夏接过怜烟手中的茶水,她也觉得口渴了,正要抿一口,忽然想起来刘肆,便把茶水送了过去:“陛下,您要不要用茶”
刘肆道:“喂朕。”
虞夏:“”
虞夏轻轻咬了唇,之前在马车上,刘肆就勒令虞夏给他喂茶,刘肆是个很变态的人,做出的事情也比较变态,她给了怜烟一个眼色,怜烟退了出去。
她喝了一口茶,然后哆哆嗦嗦的吻上了刘肆的唇。
刘肆眉头一拧,这个笨蛋他这次有说让她这么喂
罢了,由她去吧。
虞夏见刘肆没有其他反应,以为他还要她继续喂,她忍着羞耻,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吻了上去。
第三口时,刘肆挡在了虞夏的唇上。
他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够了。”
擦洗干净,虞夏换上了衣物,她也服侍刘肆换上了衣物。
刘肆的身体虞夏早已经看过了,她虽然看着很羞耻,又不敢不看。因为每当她拒绝去看,刘肆就会想出法子来折磨她。
沐浴后两人早早的就睡了,刘肆倒也没有对虞夏做什么,他只是抱着虞夏睡。
虞夏一个人睡惯了,还不习惯被人在床上抱着睡,可是,睡熟之后,虞夏就完全忘记了。她睡相不好不坏,原本背对着刘肆,他从背后搂着她,熟睡之后,虞夏就和刘肆面对着面,她把脸埋在了刘肆的胸膛中。
男人身上的气息干净沉稳,虞夏睡梦中也不觉得刘肆的气息可怕,单纯觉得刘肆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刘肆知道,虞夏很喜欢撒娇,她睡熟后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靠着他的胸膛轻声嘟囔,粉色的唇瓣也嘟了起来。
刘肆凑近去听,听她在小声喊“哥哥”。
虞夏口中的“哥哥”是谁不言而喻。
第一次见到虞夏时,她便被太子一步一步牵着远离。
虞夏往刘肆的怀里又缩了缩,刘肆身子一僵,还是搂住了她的腰。
对她而言,如果他没有将她抢来,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记得他。
虞夏什么都有,所有人的宠爱,所有的亲情,又怎么可能记得随手施过恩的一个落魄王爷呢
她上半夜做了美梦,睡得很安稳,下半夜却做了噩梦。
噩梦无非是刘肆。
她满头大汗的醒来,醒来后头脑不清醒,看也没看,还以为是在阑国,以为是白贵妃哄着自己入睡了,她抬手搂住了刘肆的胸膛,在他怀里闷闷的哭:“母妃,我做了噩梦”
刘肆把她拉开,她满脸泪痕,眼圈儿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看到刘肆的一瞬间,她霎时止住了哭,却止不住的打了个哭嗝儿。
刘肆盯着虞夏这张脸:“你的噩梦,是梦见了朕么”
虞夏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
傻乎乎的小东西,从小没有吃过苦,被人惯坏了,不知人间险恶,也不知天高地厚。
刘肆把她搂到怀中,语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