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靖王世子派去查探情况的下人,还没进二皇子府就被拦下了。
“小的来自靖王府邸,敢问安王爷可醒了”
“安王爷至今未醒,无事勿扰。”
“有事儿,无事小的也不敢上门阿,这都过午了,安王爷也该醒了吧”
“贵人的作息岂容我等置喙说了没醒就是没醒,你去回了世子吧。”
下人无奈,只能再跑回去回话。
靖王世子只叹,“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啊”看了看桌面自己抄录下的诗篇,他又道,“既然如此,你受累再跑一趟,把这些诗给二皇子府送去。”
“世子言重了,小的这就去。”
二皇子府主院的寝室
只见偌大的床榻之上,叶奇迹四肢大张地睡着,而床榻之主李承泽只能缩在床的一角,好不委屈。
许是睡够了,李承泽最先醒来,只是还未起身就被一阵晕眩击溃回原地,“嘶二十斤的烧刀子也太狠了啊”随着一声惨叫,他扑通滚到地上,而他亲爱的弟弟,换了个奔月的睡姿。
“奇迹这睡相到底是随了谁”李承泽牙疼地问了一句,接着扶着腰板踉跄地起身。
只是这一起身,醉酒时的记忆就全涌上来了,虽然零零星星,但“触目惊心”
先不说那气势磅礴的歌喉,还有天上神仙的二三事,就说战神是姑娘这个事儿就够离奇的了而更离奇的是,这姑娘都说了自己是姑娘,那她拽着他要比谁尿得远算怎么回事啊
李承泽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我应该是在做梦吧,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也太太不成体统了荒唐可笑”
这话虽然骂得狠,可也不知道在骂谁。因为最后他半推半就,好像还真参与了尿得远大赛,并且最后还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雀跃呢
不承认,绝对不承认
“喝醉了,铁定是喝醉了,二十斤的烧刀子,换谁都是不成的。”他斩钉截铁道,并且打算把这不像话的记忆扔进犄角旮旯里,只要他不想,那就不存在。
可能是他一觉醒来话太多,搞得在床上奔月的叶奇迹睡不踏实还眉头紧锁,最后他忍无可忍地随手丢过去一个枕头,起床气十足地道,“闭嘴吵死了”
刚睡醒还有些懵的李承泽被枕头砸了个正着,但也没脾气,抱着枕头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只是不经意间扫到门边的谢必安,给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说着话他还看了看房内的情况,最后抬手轻轻关上门。
谢必安对此不为所动,颌首便道,“靖王世子派人送了一叠纸过来,上面全是范闲写的诗。”说着他把纸张递上。
李承泽一手按了按太阳穴,一手接过纸,落眼一瞧,开篇便是那首长相思。
“没想到范闲竟然还是个情深的人”
谢必安瞥了李承泽一眼,眼观鼻鼻观心道,“据说他作这首诗时,正瞧着安王爷的画。”
“”李承泽一顿,再顾不上头疼,哗哗地开始翻动纸,那一句句相思把他都看迷糊了,“如果本王没记错范闲就见过奇迹两面吧。”
“是的。”
“那这些个相思情愁是怎么来的”
“许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诗会之上,范闲久等不到安王爷,别提多失落了。”
呵
李承泽一声冷笑,“好得很,一个狼崽子走了,又来一个狗崽子。一个个心比天高,全在肖想他们配不上的人”
“那这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