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就小说敢这么写,没想到现实也这么狗血”
范闲坐在台阶上,脚边儿一圈的酒瓶和酒坛,原本在他院子里勤勤恳恳搞卫生的下人们,全教他给轰走了。
他涨红着脸,猛地又灌上一口酒,然后给地上也倒了点儿,嘴里还念念有词,“敬段兄一杯,以前对你还有些不以为意,只觉得你是走了狗屎运才能跟乔峰结拜,没想到,你才是狠人啊”
说完他抬手就摔碎酒瓶,然后愤愤难平,“你说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怎么喜欢的人全是兄妹我这儿遇到一个,你遇到过三个,你老实告诉我,当时有没有产生弑父的念头”
话风一转,他又道,“不过比起三个,我就一个是不是该好受一些”
说完他又自问自答道,“呸,好受个屁你后来还发现没血缘全娶了呢我呢我呢我对阿搞不好我们也没有血缘,我们都长不像的,怎么会是兄弟呢”
范闲越想越对头,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嘴里念念叨叨,“验dna,必须验dna所有的阴差阳错还有蓝色生死恋不就是不验dna闹的吗”
话音落地,房里一声轻响让范闲醒了醒,他蹒跚地走回房间,却见滕梓荆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的跟前,他打了个酒嗝,疑惑道,“现在偷偷摸摸也这般光明正大了吗”
滕梓荆闻着酒味儿皱了皱眉,“你这是遇上什么事儿了,怎么喝这么多”
范闲答非所问,“你不是嗝走了吗”
滕梓荆木着脸道,“我有一事要你帮忙,”说着他扫量了范闲一眼,接着道,“当然,你看起来也需要我帮忙,所以我们可以互惠互利。”
范闲嗤笑了一声,带着酒气说话,“你要我帮什么啊”
“我要监察院里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你有提司腰牌,拿文书轻而易举。”
范闲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笑道,“倒也不难呵呵”
滕梓荆“”
滕梓荆觉得有门儿,再说话时便积极了些,“你呢我刚找腰牌也没仔细听,就觉着你一个人聊得还挺热闹的,最后还念念叨叨什么滴阿诶的”
范闲强调道,“是dna发音要准确”
滕梓荆眼神死地看着范闲,“”要不是有事求你,早把你按池子里了。
几个深呼吸,他决定原谅酒鬼的无礼,好声好气道,“不管什么滴,只要你说清楚,我可以帮你偷过来。”
范闲眼睛一亮,拉着滕梓荆就走到一面墙前,然后指着一幅画,一脸骄傲道,“这个人他好看吧”
滕梓荆看着那熟悉的人像默了默,道,“这个人,我见过他的次数可能比你多。”
范闲不依,执着道,“你就说好不好看”
滕梓荆一脸无奈,“好看好看,然后呢”
“我要这个人的血,一点点血就好。”范闲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所谓的一点点。
滕梓荆“”
滕梓荆看着范闲两指掐出的距离,再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最后下摆一掀,单膝跪地道,“要不然我还是给你这条命吧,只要你帮我拿到文书,我滕梓荆这条命就归你了。”
范闲“”
范闲又打了个酒嗝,不胜其解道,“这么点儿小忙也不帮,却愿意给条命你什么毛病啊”
滕梓荆沉痛地描述一个事实,“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流血,只有安王爷不会。”
“蛤”范闲晃了晃酒劲儿上头的脑袋,迷迷糊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