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临门一脚然后歪了”
“”
二皇子李承泽一把扔下水晶葡萄,抬眼去瞧那低着头,无脸见人的花魁楼老鸨,“你猜本王若朝你扔这盘葡萄,它会不会歪”
老鸨闻言立马跪下,俯首道,“主人息怒,此事是属下办事不利。”
“你还知道啊,”李承泽抬手接过谢必安递过来的帕子,边擦拭手指边漫不经心道,“办事不利还要本王息怒本王养着你们是给自己添堵的吗”
“望主人恕罪,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老鸨说着开始砰砰砰地磕头。
“行了,”李承泽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人先起身,接着一脸冷漠道,“你在这儿磕死了,脏的也是我的地。”
这话虽然听起来恶毒,但也是放过的意思。
老鸨战战兢兢地起身,留下一地的冷汗,“谢主人宽宏。”
“念奴娇呢她怎么没前来回话”
“娇娇她怕是暂时回不来了”
“怎么了又”李承泽一扔帕子,没好气道,“本王不过吩咐你们一点小事,你们却连这都办不好,那本王养你们有何用”
一听这话,老鸨刚打直的腿立马又弯了,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主人消消气,是我等无能。其实娇娇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进了监察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李承泽“”
李承泽一甩刘海,睨着老鸨道,“你先站起来说清楚,她何德何能,怎么就进了监察院”
“”老鸨一脸尴尬地站起身,讪讪道,“她的罪名是通敌叛国。”
“哈哈哈通敌叛国”李承泽两手撑着桌面,兴致昂扬地问道,“谁给的罪名啊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是要念奴娇死在监察院里吗”
老鸨连忙指证道,“是小言公子,言冰云。”
“呵,”李承泽嗤笑了一声儿,点着头道,“我想也是他,来得倒是快。”
老鸨打量了一下李承泽的脸色,迟疑道,“那娇娇”
李承泽眉一挑,“怎么还想本王去捞她”
老鸨揪紧手中的丝帕,不无担忧道,“听闻监察院吃人不吐骨头”
“哼,”李承泽冷笑道,“你倒是有心,怎么办事的时候不见你这么上心”
老鸨忙低头,“属下知罪,是属下多言了。”
“不论外头把监察院传得有多凶险,那也不是个不法之地,你怕什么再说了,言冰云随便罗织的罪名,顶多能关人几天,只要念奴娇别乱说话,就不会有事。倒是你,先前说的那个临门一脚,本王倒想知道知道,这临门究竟是差多少距离啊”
老鸨一脸为难道,“属下只能说安王爷当真是纯洁如白纸,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
二皇子杵着下巴端详老鸨,手指头在桌上哒哒哒地敲,好半晌才道,“那你告诉本王,这所谓临门是指从这儿到东大门吗”
老鸨被那哒哒声搞得心慌慌,闻言忙摇头道,“倒也没那么远,属下瞧安王爷只是对男女之事不曾了解这才懵懵懂懂,所以属下有安排姑娘们给王爷过过眼,也让王爷品鉴了一下秘戏图,至于娇娇那头儿,我听过一耳朵,好像还挺激烈,若非小言公子后来硬要闯进去,怕是早就成了。”
她说完这话还一脸扼腕,却不想李承泽是越听脸越黑,最后直接一拳砸向桌头,“放肆”
老鸨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跟那盘葡萄一般蹦了一蹦,她不知所措道,“主人因何震怒可是属下做错了什么”
李承泽不搭理她,就说了三个字,“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