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穿戴老气横秋的自己淡淡回应“崔念窈与陛下共同征战多年,她会被封妃并不稀奇。”
画面一转,男人坐在御案后奋笔疾书。下颌续了胡子,像是过了而立之年,越发具有王者之气,也更加让人不敢靠近。
王徽妍看着迈着端庄步伐的自己行礼道“陛下,崔淑妃的葬仪臣妾已经安排妥当,不知国师是否卜算了入帝陵的吉时”
“朕何时说过崔淑妃的棺椁入帝陵”慕容策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送入先帝妃陵即可。”
她看着自己恭敬下拜,“臣妾遵旨。”转身离开了两仪殿。
随后见到慕容策将一封亲笔手书的信笺交给吴六一“若朕百年后走在皇后前头,告诉她,只许她一人葬入帝陵。”
王徽妍猛地被人推醒,就听到素芸焦急地唤着她“娘娘,您醒醒”
素芸掏出绢帕仔细为她擦拭着眼泪,“娘娘,您只是梦魇了,莫要怕。”
她看着女官一脸担忧,摸了摸微肿的眼睛,“我说了梦话”
素芸点点头,“婢子并未听清,就见您一直在流眼泪。”
“我无事。”她遮掩般地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身体犹如被千军万马踩踏过那般疼痛。想到昨晚疯狂的举动,她红着脸低头一看,身上的小衣与寝衣穿戴很是齐全。不由得看向殿内,“陛下走了么”
“陛下两个时辰前就被人唤走了。”素芸红着脸福了福“婢子恭贺娘娘与陛下圆房,今日一早尚宫来过,记录了彤史。陛下命婢子将书案上的茵褥好生留存”
“他有病”少女掀开锦衾,打断了她的话“我要沐浴。”
素宁赶忙上前制止她,“陛下说了,昨夜为您擦拭干净了,今日不必再洗。”她端来温热的补药,递至怔愣的人面前,“这是陛下命人熬制的,里面放了一些红糖,说补血或许有用。”
王徽妍扶额,是不是昨晚她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了为何狗男人这般体贴,哼,定然是昨晚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才这般献殷勤。
想到此,她大方接过汤药喝了下去,这才问道“几时了”想到计划,她懊恼地拍了下头,“美色果然误事儿,你亲自去趟两仪殿,和吴六一说我身体不适,要面见容九。”
素宁应诺,就听到寝殿门前熟悉的声音“臣能入内么”
王徽妍慌张地捋了捋头发,趴回床榻,这才示意素芸将人请进来。
慕容珺带着一抹我早已知晓的笑意打趣道“臣给皇后娘娘道喜。”
“耳报神这般灵通,当心陛下怀疑你是奸细。”少女虽然言语间不甘示弱,一抹红晕到底还是爬上了面颊。
慕容珺索性坐在她身旁,欣慰地说“我是由衷的恭喜你们两个,这才像个夫妻的样子。”她想到慕容策的叮咛,赶忙正色说道“陛下担忧你的伤,命我派人将容九接来。你甘愿被崔念窈鞭打,定然有隐情,瞒得过陛下,休想瞒过我。”
王徽妍听到容九会来,暗自感叹天助她也。淡淡一笑“你别多想,人家有武功傍身,我手无缚鸡之力,又见不得她欺负我的人,自然豁出命去。”
“她仗着一个手握军权的爹,陛下目前还真不能拿她怎样,你且忍忍”慕容珺闻着隐隐的药味儿,心中一阵恶心,捂住嘴扶住床榻缓了许久。
少女看着她,渐渐眼中有了笑意,羡慕地说“长姊该不会得偿所愿了罢”
慕容珺这才收了绢帕,期待地看向她,“我这几日总是倦怠,心里想着再等几日去找容九号脉。”
“裴宣知晓么”王徽妍问出来才觉得有些不妥,嘴角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