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皇庄的记忆提醒着他,定然是昨晚他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他只得懊恼地起身询问昨晚的见证人。
吴六一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昨晚在众人面前并未失态,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不耐烦地询道。
太监抓了抓有些散乱的发髻,“昨晚奴婢掀开车帘时,见到陛下与娘娘蒙在披风内,像是很亲密的样子。娘娘听到奴婢的呼唤,推开您时,面上微有怒气。”
男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抬手示意太监关上殿门,他又回了床榻。
躺下后习惯性伸臂将女人揽至怀中。
伸手摸到她冰凉的玉足,将其放置在腿间温暖着。
王徽妍本就有心病,再加上身体上的寒凉,睡的本就不踏实。她虽然眷恋这具身躯的温暖,却宁可冻死也不会想要靠近他半分。
她利索地转身,一言不发地重新回到冰冷的锦衾内。
慕容策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以为她因昨日醉酒而生气,只得戳了戳她,“昨晚过于欢喜,难免多饮了几杯,唐突了你,莫要生气。”
话说以后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她有所回应。只好再次靠近,试图板过她的身子,却被她的手拦住,“臣妾身体不适,可否多睡会子”
这一声冷冷的质问,令他放下了手,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之大。
慕容策开始反省,会说错什么话能另她如此生气,只得放下自尊补救“朕昨晚若是说了孟浪的话,皇后莫要生气。朕认罚,再多加十部话本,如何要么,皇后说要演皮影戏,朕与皇后一起”
王徽妍听着这番话,心中更加难过。想到她这几日有时间就赶工他的衣物,基本就差包边了。如今想想皆是讽刺,她冷漠而恭敬的回应“陛下多虑了,睡罢。”打定主意不再回应。
男人见如此低声下气都无法让她给个好脸色,也不愿在热脸贴她,索性起身去盥洗。
素芸等人进来时,见到分别冷着脸,互相视对方不存在的帝后,不由得一怔。
昨晚之前还好的蜜里调油,怎得今日却生分成这样。
一时间殿内的充斥着压抑的气息,众人皆小心翼翼地看脸色行事,生怕自己就是第一个被帝后用来泻火的倒霉蛋。
王徽妍从净房出来后,假装无视太监手中递过来的托盘,径直去衣柜前亲自挑了一件高领胡服换上。
慕容策瞪了自作主张的太监一眼,自行将玉带系在腰间,也不再对镜整理仪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清宁宫。
吴六一赶忙低声回禀“娘娘,太妃派人送信,说想见您一面。”不等她回话,赶忙躬身告退。
王徽妍知晓他赶着去服侍狗男人,也不再挽留。靠在椅中思忖着今日到底去不去水月庵。
心中极度不愿为他做事,但想到之前答应他的话,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先将萧萦心病重的消息命人放了出去,随后冷着脸去用早膳。
她并不知,吴才人中毒身亡的消息不胫而走,更加有人第一时间获取到贵妃病重的消息,一同弹劾皇后不作为,甚至还提出了中宫至今无所出。慕容策同时接到了弹劾忠勇侯在边境大肆抢购粮食的劾奏,一时间将王氏推上了风口浪尖。
男人坐在御座上心中冷笑,这便开始了么。他知晓此时并不是反击的最好时候,将劾奏压下装作烦不胜扰,引诱敌人试探更多,是最好的办法。
崔念窈提前知晓弹劾皇后的安排,今日见她如约前来水月庵,却比预想的晚了半日,面上丝毫不掩对她的不屑。人更是站在崔氏身旁,只是草草福了福,就连请安都主动替自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