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爹爹他们就会找来,咱让太医好好看看,定然能好来,张嘴。”
由她一勺一勺喂了粥,朱闵青忽然觉得,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
“哥,当真是瓦刺人吗从没听说他们用石灰打仗。”
“肯定不是瓦刺,也不是谋反的官兵,撒石灰这种功夫,只有江湖宵小做得出来。我猜是有人花了重金请他们来的。”
秦桑讶然道“江湖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多都不在黄册上,那可怎么查”
“蛇走蛇路,鼠走鼠路,江湖的人就找江湖人解决。至于幕后之人,
朱闵青冷冷道,“哪个郡王没被追击,哪个郡王的嫌疑就最大,让我平白受这些罪,等让我抓住是谁,哼”
“有法子就好。”秦桑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不气不气,眼下养伤要紧,我在旁边守着你,睡吧。”
精神一松懈,疲惫和伤痛如潮水般涌来,不多时朱闵青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似乎听见谁在哭。
朱闵青猛然惊醒,手慢慢在炕上摸索一阵,指尖碰触到一个温软的身躯。
被烫了似地缩回手,却又犹豫地停在半空中秦桑在发抖。
轻轻的啜泣声,她哭了
“阿桑”
没有回应。
是梦魇了么朱闵青伸手想推醒她。
不料手放错了地儿,柔软一团,掌心恰好能包住。
这一瞬间,朱闵青全身僵硬似铁,脑子都木了,只觉浑身血液流得更快,不止从伤口往外流,鼻孔似乎也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出来了。
秦桑翻了个身,仍旧未醒,好巧不巧,恰恰抱住了他的胳膊。
朱闵青抹了抹鼻子,熟悉的铁锈味,泛着甜腥。
他一动不敢动,没多久胳膊就失去知觉,不过这样也好,秦桑不再哭了。
外面应是起了风,吹得窗户纸簌簌响个不停,农家屋舍简陋,凉丝丝的风顺着窗户缝袭进来,吹得人身上阵阵发冷。
朱闵青往秦桑那边靠了靠,把半幅棉被搭在她身上。
如此,两人都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