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莺儿大喊冤枉,“那次也是你胁迫我干的,我和她无冤无仇,她爹又权势滔天,我何苦讨那没趣”
“萧姐姐,昨儿晚上你特意找我,说你想办法逼苏姐姐的马贴过去,你下手,我打掩护。若无人问就算了,若有人问,就说是苏姐姐干的,反正混乱之中无从查证,让朱总管和苏家互相攀咬去”
苏暮雨登时脸色黑如锅底,“萧美君,你为何要陷害我”
袁莺儿忙道“她嫉妒你,宁德郡王到现在也没回京,她的皇后梦做不成了,苏姐姐你却成了江”
苏暮雨一记眼刀扔过来,袁莺儿猝然惊醒,忙咬住了话头,然在场众人已然猜了个差不多。
朱闵青对她们的弯弯绕不感兴趣,冲萧美君一抬下巴,“很好”
萧美君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是摇摇欲坠,她谁也不看,只下死眼盯着袁莺儿,恨恨道“没想到我竟养了一条吃里扒外的狗,你少得意,今天你既能出卖我,明天就能出卖别人”
秦桑在旁看了半天戏,笑道“萧家都落魄成这样了,你还敢算计两个你惹不起的人你爹娘知道,只怕会后悔生了你”
她顺手抄起一根球杖,拄着慢慢走到萧美君前面,“你打我的马一杖,礼尚往来,我也要还你一杖。”
“你要做什么”
秦桑笑笑,手猛地一挥,球杖不偏不倚狠狠落在萧美君的屁股上,疼得她一声惨叫,差点不顾形象捂着屁股跳起来。
朱闵青伸手扶住秦桑,“萧家自有我对付,回家吧。”
飒飒凉风袭来,黑沉沉的云层越来越低,几乎要压到人头顶上,闷雷一声接着一声,眼见一场大雨就要不期而至。
秦桑和崔娆几人作别,唯独没理袁莺儿。
袁莺儿哀声道“秦小姐,我真的没害你,”
秦桑失笑“知情不报,你是纵容萧美君暗算我,说实话你也盼着我倒霉吧如不是我哥一力坚持当场调查,这事就稀里糊涂过去了,你正乐得看笑话,是也不是”
袁莺儿又看苏暮雨,哭哭啼啼道“苏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苏暮雨淡淡说“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的,今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有无数个机会告诉我萧美君的阴谋,为何不讲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无非是打算两面讨好,从中谋利罢了”
袁莺儿脸色灰白,委顿在地只是啜泣,她知道,此后京城的贵女圈子,她是半步也踏不进去了。
入夜,朱闵青一人躺在床上,只听窗外雨声刷刷,雷声轰轰,狂风一下一下击在窗棂上,搅得他没有半点睡意。
秦桑回来后就进屋躺下,她的脚自有豆蔻服侍,他只嘱咐了几句就退了出来。
本来是很累的一天,但他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她的白玉般的纤足。
皙白的脚背露着几条浅浅的青筋,弧度刚刚好,脚趾头微微蜷缩着,指盖粉嫩萤光,可爱极了。
入手纤细,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住。
直到现在手上还有当时的触感,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温腻柔软,便是最好的羊脂白玉也比不上。
当时他大部分注意力全在她脚踝的伤处,没敢细细看,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他神魂颠倒。
真想,再摸一次
淙淙的雨声中,他迷迷糊糊睡去,朦胧的梦中,秦桑坐在树梢上,晃悠着两只玉足,冲他微笑。
一场大雨过去,京城清寒袭人,路旁芦苇摇曳,明明是暮春初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