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敬,逼得我不得不出手。可我最恨被人利用,凡是存了这心的人,都死了。”
秦桑一愣,这人要杀她
猜到他的意图,秦桑反而不那么怕了,慢慢立起身,盯着他的眼睛道“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是他的女儿,你敢冒这个险么”
朱闵青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收回了刀,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兴趣,“你很会抓别人的弱点啊没错,我不会冒险,但此事不会就这样算了。”
“大、小、姐,我在京城等你,你最好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否则就算追到天边,我也会杀了你。”
他深深地看了秦桑一眼,从地上拎起“犯官”,转身大踏步出了店门。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秦桑才重重地透出口气,强撑着的那股劲头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店里面的人也渐次缓过神来,每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或清点财物,或安慰亲朋,或商量着报官。
大晚上的,大家无处可去,还要在店内歇息,于是那几具匪徒的尸首也被请了出去。
刚才险些被强的妇人衣衫凌乱,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掩着领口,一只手揽着受伤的丈夫,哭得泪光满面。
秦桑不忍,算算必须的花销,把几粒碎银子放在妇人旁边,温声说“慢慢来,会好的。”
那妇人哭得更厉害了,连连叩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秦桑急忙跳到一旁,摆手道“称不上称不上,我也是为了自保,不敢受你的大礼。”
“不,你该受我们一礼。”一位老者道,“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最终是我们大家受了惠,小姑娘,多谢你。”
旁人随之附和,听着他们的道谢声,秦桑心里一阵欣慰,又不免羞涩,红着脸给大伙儿还了礼。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真是九千岁的女儿吗”
登时引来数道关切的目光。
秦桑颇为无奈地笑道“现在我真希望自己是”
众人一阵叹息声,那位老者忧心说“小姑娘,还是避避风头吧,如果东厂的人知道你假冒九千岁的女儿,肯定会来抓你的。”
秦桑点头称是,“我去京城的亲戚家躲躲,还请诸位今后不要提及此事。”
“那是自然。”人们交换个了然的眼神,岔开了话题。
对付一宿,早上起来天空已然放晴,官道勉强可走,两天后,秦桑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之大,超乎她的想象,东城西城打听了好几日,方有了眉目。
盘缠花光了,她忍着一天没吃东西,用仅剩的几个铜板问人要了热水,仔仔细细地梳洗了一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
她落魄,但她不想卖惨。
强忍着肚饿,她寻到了“爹爹”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