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万春忙不迭应声道“离京前督主就吩咐过一切听小姐安排,我们自当听命行事。”
秦桑起身看看天色刚过正午,便回头一笑“此地距保定不到二百里地,咱们快马加鞭,两个多时辰差不多能到,两位,敢不敢和我去保定府衙逛逛”
盛县令奇道“去那里干什么”
“我猜,咱们的东西叫保定府的人抢走了。”秦桑笑眯眯道,“我所有的侍卫都跟着,盛大人也点齐三班衙役,咱们一起把东西要回来。”
“真的假的他们天大的胆子敢抢赈济银粮”盛县令连连摇头,“太草率了,还是先上报,等朝廷派人来查才稳妥。”
“等朝廷派人来,所有证据全没了。况且咱们是借,又不是明着抢总不能看着一城人没活路”
“没有上头的公文,咱们出不了城门。”
“我看今天谁敢拦我”秦桑冷冷一笑,“盛大人,你只说你走不走。”
盛县令又惊又疑又怕,坐不稳站不宁地满屋子打转儿。
去,头上乌纱帽可能不保。
不去,就彻底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九千岁能饶过自己那就不是丢官的事了。
盛县令一咬牙一跺脚,发狠道“为了满城的百姓,老子豁出去啦,干”
两方各自准备人马,约好城门口见。
秦桑带上爹爹给自己的信,拉着邱万春细细说了一番,末了道“我做的事都是虚的,成败在你。”
邱万春抱拳道“大小姐放心,这次若再不成,我定当提头来见。”
秦桑笑了下,略停几息,犹犹豫豫问道“你可有我哥的消息”
“朱大人领了督察赈济的差事,却不巧病了,竟引得旧伤复发,我离京前看望过他,说是休养几日就能大好。”
邱万春离京已是五六天前的了,可自己还没收到他的只言片语,他现在是否安好
秦桑越发担忧了。
两刻钟后,崔应节等侍卫簇拥着秦桑出了客栈。
急促的马蹄敲击在青石板上,回响在空寂的街道上空。
应是县衙将消息散了出去,两旁房屋的窗子、门都洞开着,人们安静地注视着他们。
没有人出声质疑,更无人上前生事。
啪啪,不知谁起头拍手,随后有稀稀拉拉的几声附和,逐渐的,掌声连成了片,夹杂着人们阵阵的感谢声。
秦桑用力握紧缰绳,鼻子隐隐发酸。
这次,就算天塌了,她也要把粮食药草带回来
城门处,盛县令脸红脖子粗的和守城门的小头目争辩,“本官是一县的父母官,出城巡查辖下乡镇情形乃正常公务,你一个丘八凭什么拦我”
小头目掏掏耳朵,满不在乎道“大人莫怪,小的是保定卫所的兵,不归真定府管,咱只听指挥使的命令,他说不准放人出城,小的就不能放您走。要不您拿批条来”
“开门”秦桑喝道,高举手中信件,“厂督的亲笔信,够不够分量”
小头目已然猜到她的身份,马上换了面孔,恭恭敬敬道“不是小的不给九千岁面子,实在是职责所在”
秦桑立即打断他的话,“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
崔应节跳下马,一巴掌扇过去,“有眼无珠的东西,就是你们指挥使来了,见到督主的手令也得乖乖听话。”
小头目被打得就地转了一圈,捂着脸,声气发虚“小的能看看手令写的什么”
“你不配”崔应节一脚踹开他,径直带人就去开城门。
守卫们面面相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