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破睡衣的领口开的大,陆厌不费力气, 勾了勾手指,就把它扯到林肆肩头。
短暂的触感让林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房间里属于陆厌的那股味道浓度高了许多, 从鼻尖开始就是无比清新冷冽的味道, 从密闭的空间里清晰出来,袭进林肆鼻腔和喉头,让他失力地倒下去。
后脑勺要触到床时,陆厌将他托住。
林肆由下而上地望他,呼吸像进入陆厌信息素模拟出来的高原环境,开始粗糙又不讲章法。
“陆厌, ”林肆抓他的手臂,做了个深呼吸, 努力地问,“你是不是想和我那个”
陆厌眼里不见底的欲望散去大半, 本还灼热的目光忽然亮着闪了闪,徒生出一股笑意。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给破坏了,陆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
“那个是哪个”
林肆“就是那个, 廖纪不让我说出来的那个。”
“他不让你说什么”
陆厌的声音低沉,即使他不会像那些欺负oga的aha一样故意释放信息素,但被尽力收敛起来的信息素依旧令人头脑发昏,于是林肆不清明的小脑瓜就把什么话都老实交代了。
“不让说操,不让说搞,也不让说睡。”林肆说,“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也不能说。”
陆厌眉梢挑了挑,起了逗小孩儿的坏心思“你原来想怎么说”
“我本来要问,你是不是想睡我。”林肆在陆厌下巴上亲了亲,“你是不是喜欢我,想睡我”
陆厌这回是真笑了,刚才林肆讲的那一堆笑话都不及这一句。
林肆大胆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不许笑。”
他的手贴上脸的时候,就被陆厌按住“谁教你打人了”
“打痛你了吗,”林肆说,“我用了一点点力气而已的。”
陆厌将他搂起来,换了个姿势,让他像在车上一样,趴在自己怀里。
林肆现下却不喜欢这个看不见陆厌的姿势,他像个小车司机一样控制自己,匀速倒车,有模有样。
可惜路途遇到突出岩石,小车颠簸一次,司机下车看了看,不住用手抚摸怪异形状的大块岩石。
他稀罕这块岩石大的惊人,比他在视频里看过的奇石都要大,所以他上了车,将车开到岩石的正上方,两边轮胎都往上面碾过一遍。
最后岩石也受不住轮胎这么来回碾,带着整片土地都震动,地震引起的表面波让小车摔了个结实,车头都撞到山壁上,小车司机在信息素里醉成一滩烂泥,难耐地说乱七八糟的话,等焐热山壁以后又强迫发动了轮胎,非要去撞那块坚硬的岩石。
酒驾是件不好的事。
小司机被老司机教育过,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清楚的。
但这个时候他又刹不住车了。
“陆厌,”他攀着喊aha的名字,又找到aha的嘴唇,歪歪地吻上去,“这样好不好”
“怎样好不好”
“亲亲亲亲好不好”林肆问,“先亲亲我一下”
回应他的是aha炙热的吻和不容抗拒的浩大声势,林肆腺体像被人放在烈火上翻来覆去炙烤,他逐渐喘不过气来,一阵一阵地发抖。
陆厌忙松开他,将他放在眼前细细看了几遍“怎么了”
林肆掉进情欲深海里,变成一尾任性的小鱼,只知道低头咬陆厌的锁骨。
不等痒劲儿传来,陆厌又感觉到喉结被并不锋利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