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下来,“我当时被砸晕了,醒了以后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认识了维丝。维丝是个很好的人。她告诉我那里是一个地下城,而维丝与那些和我关在一起的人则是一批,怎么说呢,供给所谓客人虐待的,类似沙包的发泄物。”
“我当时看见她的时候,就发现她全身伤痕,鞭伤烫伤,还有些皮肤渗着血。据她说是她将我从总负责人那里要过来的,并且安慰我说这里虽然会受到虐打,但是至少能活着。我当时就猜测其他的地方会怎么样,以及她把我要过来,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既然她与我一起被关在那里,那么压根就没有什么特权。后来有人过来,救下了所有人。我拉着维丝想要离开,但是她拒绝了。她说自己要与这里同归于尽。”裴娣真的有点悲伤,“那么温柔的人,明明那样温柔的安慰过我,却笑着流泪,告诉我说自己活不下去了。她想自杀,并且想要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陪葬。我当时没有阻止她。我想,一个毫无生意的人,即使活下去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然后,我没有劝她,径自离开。可是我真的不忍心,就算再怎么样,我也希望维丝活下去。但是我凭什么这么想呢我对于她,不过是她好心安慰过的其中一个人而已,我本来就无权干涉她的人生。”
“她一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而她的故事,估计还没有开始,就以惨剧收尾。我有一肚子的甜言蜜语,或是鸡汤。但是我一句都无法对这个饱受生活摧残的人,那样乐观的,积极的说出口。阳光纵然明媚,却会刺伤夜行已久的动物,我明白的。”
“但是我还是不忍心,就央求救我出来的那个人带我到高处去。我们刚刚上去不久,整个地方,除了已经离开的受害者以外,几乎是所有人都死了。好像烟花,盛大的烟花。我当时心里莫名其妙的顿了一下,那是第一次,我痛恨自己的理智。我开始思考,我到底要干什么,我是否有责任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