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不要告诉我了。”佩蒂看看四周,警惕的说。
“没什么好隐瞒的,”维丝苦笑着说,“我这么个负责人,其实除了把你们从固定地点领出来,就没有什么用。”
她拉开自己的衣领,下方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眼、伤疤,有些才结疤,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衬者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格外可怖。
“我只是个随便挑选出来的人,跟你们一起受到那些人挑选,”甚至每去要回一个人就会受一次虐待。
但是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大家承受的苦难太多了,不需要再担上她的。
她叹了口气,“每次在早晚会挑选人去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服务,人数不定,甚至连年龄都不限制,”她抬手,指了指其他人,“爱德华已经去过三次了,本来还有几个孩子,只是没熬过去,这里原来也是有老人的,可是”她没有说下去,声音已经哽咽,眼泪充斥了她的双眼,其他人听到这里,也开始不住的抽泣。
“没人尝试过逃出去吗”佩蒂疑惑的问,这里看起来防守并不严,怎么会逃不出去
总不会是因为这里的伙食特别好吧。
说起这个,她好像还没有吃过这里的伙食呢。
她努力甩去脑海中的想法,就听到维丝的声音缓缓的道,“这里全天有人在出口守候,除了随身携带特制卡片的人,逃不出去。并且还有指纹验证,虹膜验证,等等。”
“这只是一个销金窟”佩蒂不敢置信,总统的白宫都没有这么安全吧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里从来没有被发现过”维丝苦笑着说,“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了,在能恢复的时候就继续注射药物,撑到现在,跟我同一辈的人都几乎被折磨死了。”她平静的说,眼中带着与刚刚完全不同的刻骨恨意。
雪白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维丝的眼睛深不可测,她紧紧咬住嘴唇,红唇慢慢泛白,“我等着这群畜生死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她喃喃,语气中掩盖不住滔天的愤怒。
佩蒂安静的听着其他人或哭或诉,听着他们一声声滴血似得悲吼。
她似乎,也感同身受了。
她听到了老人被鞭笞,边上的孩子却被死死绑在柱子上,老人一边痛呼,一边哀求施虐者不要伤害孩子,他忍住苦痛,温声安慰孩子,让孩子闭上眼睛,不要看,孩子却固执的睁开眼睛,把那个残暴的人记在脑海中;
她听到了孩子们去的时候成群结队,回来时却只剩下两三个,遍体鳞伤,已经昏过去,却依旧不住地抽搐,互相攥着彼此的手指,连睡梦中也不敢放开;
她听到了女孩被捆在桌上,全身上下都是鞭痕,上面还有硫酸泼过的痕迹,睁开眼,却是一句“不要担心”,却没发现边上本来在她旁边安慰她的孩子已经小脸青白,早已没有呼吸的痕迹;
她听到了女孩不断的被鞭打,不断被医治,如同破布娃娃般推上手术台,一次一次注射药剂,生不如死,却从未有人理睬;
她还听到所有人无声的哀求,无声的祈愿,他们在泥淖中挣扎,彼此帮助,踏着同伴的尸体,即使是想着为了安葬同伴,也要努力的在这黑暗中继续挣扎。
佩蒂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如岩浆撞击断层,喷发的前曲。
她的能力似乎变得更加充沛,不知道是否因为愤怒加强了她控制自己的能力,还是愤怒对她的力量有增幅作用,阕明显感受到手掌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