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常都很热闹的酒肆也没开门。听说昨夜有人瞧见县令的公子被砸破了脑袋,从这寡妇家的后门仓皇出逃。转寒的天气也没能阻挡人们火热的八卦之心。从酒肆看诊回来的大夫说,这老板娘头磕破了一大块,脖子上也受了刺伤。众人开始脑洞突破天际,说什么的都有。
有心人还发现这肉铺也没开,都在猜想,是不是三人之间有什么牵扯。总归是不怎么好听的话语。
鸢歌在顶着绷带出门的时候便预料到了。扑面而来的指指点点以及难听的言语。她不在乎。她有更重要的事做。这么多年,难听的话还听的少吗从她嫁人起,旁人便说她克夫。后来为了生计盘下了这个酒肆。这下说闲话的更多了。男的女的都有。男的说她抛头露面,女的说她狐媚。
可是她没得选,她何曾不想寻一良人,过上男耕女织的简单生活可是,后来寻上来的都是些不堪的人,她也不想去想了。就算这回喜欢上的这个人,也觉得她不堪,她也没有后悔过。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方式,她会让他记住她的。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避我还来不及。”方新艾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是当看到同样跟他头上缠着绷带的鸢歌,却是笑了。“怎么想通了”
本来他想过无数种叫这女人后悔的法子。可是这女人反其道而行之,真的上门来的时候,他突然就不生气了。
也是,跟个女人计较什么他方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本来以为是个浪荡的,却是真的贞烈,是个狠的。他突然起了一股欣赏之意。要说从前将这女人视作玩物,现在倒是平等看待有了几分结交之意。人的心思真的很奇怪。严格来说他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我是来还一样东西的。”鸢歌说着便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了几包,方新艾落在她那里的药包放在桌上。
方新艾半靠着椅榻,慵懒的挥了挥手,立马有人给他搭上薄毯,还端上了新鲜的水果和糕点“我说落到哪去了,原来是在你那呀。说实在的,我昨天还想呢,怎么好好治一治你。没想到你今个竟然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怕吗”
“该来的躲不过。不过请方公子多宽限几日,待奴家处理完私事,到时候是下狱还是没收家财,都随您便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一样。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罢了吧。感情这事,还是你情我愿的才有意思。”听这话的意思,像是要放过她了,鸢歌心里猛然一喜,却也没忘今日前来的目的。
方新艾拿眼示意小厮去帮他将桌上的药包收起来。
“等一等”眼见那小厮的手要碰到那药包了,鸢歌突然开口,一旁的人全部都疑惑的看着她,“我想用这几包药换一包迷药。”
方新艾听后眉头一挑,心下了然“你倒是对那屠夫本公子哪点比不上他来我身边做个人上人不好吗”
“方公子会娶我吗不过一外室罢了。”鸢歌嗤笑道。
“谁知道呢说不准的事。”方新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鸢歌,“难道那屠夫就会娶你么”
“你只说这迷药给还是不给吧。”鸢歌梗着脖子说着。
“将我披肩拿来。”他说着,立马便有人将披肩捧了上来。他起身,一把拿起披肩走到鸢歌面前。将披肩批到她肩上,“你看,这么冷的天,也不多加件厚衣服。你这不是诚心想勾的我犯罪吗”
他复又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靠的特别近,再下一点便能靠上她的唇“想要迷药伺候好我,就给你。”
鸢歌挣脱开他的手“那算了。”
说着她便将披肩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