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一觉醒来突然就想到她说的那些荒诞不羁的话语。她那身段腰翘,如葱的玉手,还有那火辣辣盯着他的目光。
浑身一阵燥热经久不散。
他赤着胳膊走到井边,打了一大碗井水,猛的一大口喝下。那股劲还是没有散去。他干脆打了一木桶的水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这才好些。寒气上涌,他打了个激灵。
原来已经快要到早秋了。天气也开始转凉起来。
下意识转身朝墙头看去,上头还是没人。看来隔壁那女人是放弃了
林铮失笑的想想,这样也好,看来不用砌墙了,省事。不过对于刚才的那些躁动,他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鸢歌。
突然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的冷意侵袭而来。他从柜子里找了件厚实的长袖穿上,撸起袖口准备开工。最近他颇有些焦头烂额。隔壁的那女人倒是没来烦他,媒婆却是来了好几个。又没有找到鸢歌。他想着要不要换个行当碰碰运气,却也都只是想想便作罢了。
没有那女人搅和,早上他的生意还不错。
可能是看他面容和缓了些,有邻里的汉子跟他打招呼闲聊,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隔壁老板娘的身上。
“听说你隔壁那老板娘病了。”边说着还边跟他挤眉弄眼的。“你咋的也不去看看”
她病了难怪最近没爬他墙头。这样一个念头飘来,林铮又摇了摇头。这样想的好像自己很期待似的。抛开奇怪的念想“这话说的,我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刚想再说什么,觉得会越描越黑,干脆闭口不言。
她病了什么病他想再问问,又觉得人言可畏,便转移了话题,只是心里钝钝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想下去要糟。他怎么可能去担心除鸢歌之外的人。内心里面一阵歉意上涌。不再去想这些让他心烦的事,面上还是笑着包他的猪肉。
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是有些东西开始在改变了。难道真的是他寂寞了再也受不了无尽的等待寻找,所以想要选择另外的生活他知道他该坚持下去,却还是有一丝的彷徨。他也不是圣人。
他反复的回想着曾经跟鸢歌在一起的一切。现代的画面好像已经离他很久远了。很多事都开始模糊不清。有一瞬间他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现在的屠夫林铮才是他最真实的身份。
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所以他关了肉铺,准备下午出门散散心,顺便给自己换几身行头。
刚想着,跟隔壁好歹也是邻里一场,要不要也送点什么去慰问下
迎面走来一个富家公子打扮模样的人,旁边跟着小厮,不是那方新艾又是谁这人林铮识得。正是那天他去酒肆看到的那位。难道是她的相好的
“公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真要送给那位老板娘”小厮手里捧着一个木盒,看着便觉雕工不凡。里面的什物贵重程度自不用说。
“只要能博她一笑,本公子就算散些千金又何妨。”这带着凉意的天气,那方公子却骚包的带着折扇。他将折扇一收,打在了那小厮的头上,“你只管好好捧着,仔细看路。那么多话做什么。”
那小厮只是点头哈腰的称是,余光却是看着林铮的,带着得意炫耀的神情。那意味不言而喻,明显就是作秀给林铮看的。
林铮心里暗笑,不动声色的走过了这两人。只是打消了原本想要去慰问那女人的心思。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理她作甚。自己也是一时脑抽了,现在不来往岂不是更好
他看到那酒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