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最后一个国家了,我们快成功了。”江夏上半身趴在马背上,尽量让自己的臀部悬空。一年多的马背生涯,最难熬的而是大腿内侧,反复磨损破裂,早已生了厚厚的茧,“奶奶的,我不会变成罗圈腿吧”
林铮只是扬了扬嘴角,看着前路“善兵者,其上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江兄,这一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是啊,父亲上书进献合纵连横的策略。我们揽下了这个差事,这一年来我们游说列国,已经与周边十七个国家签订了联盟协议。现在终于要结束了。”虽然是这么说江夏却是一脸菜色,“我这屁股底下跟被打了闷棍似的,你咋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你在这里的父亲还是疼爱你的。为了能让你早点升官回家,着实废了不少心力。只要按照他的策略,你不日便可归家了。”林铮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信马由缰。
已经超过一年之约了三天了。就算回去,鸢歌
“你怎么不说是小爷我舌灿莲花,轻而易举便将那些人收入囊中”江夏一脸傲娇色,见林铮没有回话,会意道,“你想师姐了吧我也想我家小宛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等回程,你应该都要超过约定时间一个多月了吧”
“她会等我的。”林铮坚定的说道。
江夏只是瞥了一眼林铮,长叹了一声“哎,我可怜又苦命的师姐。”
“回去后我们会被封将军吧”刚刚从冰寒之地转战到这炎热的地方。林铮手上的冻疮开始发痒,强忍住不去抓挠。
不久前,他们经历了一场雪崩,差点就要死在那里了。在钢刀上行走的日子着实不好过。虽然说是不斩来使,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保住小命。光是暗杀就经历了千回。
江夏是个乐天派,可是他呢要不是心里有信念支撑着,或许也熬不住。像狗一样生活了一年,就快要到了能抬头做人的日子了。这一年他们总是不时寄信回去,但是因为他们行踪不定,辗转间很难收到回信。
鸢歌,你一定要等我。不然,我做的这些便没有意义了。
京都林王府。
鸢歌在厢房中打开一个木质的小箱子。里面是摆放整齐的满满一叠信。都是林铮寄来的。满满一箱装的都是他带给她的温度。
这已经是鸢歌收到的第一百零八封信了。每一封她都没有回过信。倒是夏宛执笔给江夏回信时有提到过她几句。调笑意味十足,她也不反驳。
她用手描绘着上面的字迹,并不好看。每一封上面都是寥寥数语。只是在信末都会写上“安好勿念,想你,等我”后面还有个很奇怪的符号,她看不懂,不过,她等着他回来为她解说。
“算一算,他们还有一个月就能凯旋了。”夏宛抱着鸢歌的手臂依偎着说道,“江夏这天杀的,一走就是一年多,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他好看”
夏宛是个外放的性子,江夏也是,两个小冤家时不时斗个嘴,看起来倒是格外相配。鸢歌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她说的,何尝不是她想说的呢
“师姐,那个叫林铮的,貌似超过约定日期了吧你真的要等他说真的,感觉特不靠谱师姐,我想要你过的幸福。”
“你呀,管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其它的,你师姐我心里有数。”鸢歌轻点了夏宛的额头。看着她提溜直转的大眼睛,扑闪过狡黠之光。也不知道这个小机灵鬼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师姐,要不我们这样”夏宛凑近鸢歌的耳朵,低声说出她新想出来的点子,“就定在一个月后,到时候他们要是赶不回来嘿嘿”
“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不行不行要胡闹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