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不管在台上犹犹豫豫,还是痛快了事的,方家村接近两百口人,支持票多出了三分之一。
既然投票通过了,那不墨迹说干就干,生产队员们开始在方家村地里追肥,沤肥,养蚯蚓,继续对肥料查漏补缺,早早把地养肥。
开完大会,方承原和张喜顺两家就到粮库里领了多产的地瓜,把许多人都羡慕的不行。
又忙活了一个月,程秀娟现在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子,晚上翻身起夜都不方便,方承原专门去他叔生产队那一口气交齐了集资钱,引得村里人很是热议了两人一段时间,无非是就是年轻不经事,穷烧包等等言论。
两人对这些倒是过过耳朵听之任之,只是程秀娟明显回娘家次数少了,方承员好奇问过她,程秀娟直接一句老娘们之间的事,他个老爷们不懂别插嘴怼回去,方承原也掐灭了内心的小火苗,不再言语。
方承原觉得自程秀娟怀了孩子以后就很邪性,一会暴跳如雷像个小米椒,一会又温柔似水缠死个人,是辣的酸的一通吃。
搞得方承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想想他可能真的搞不懂孕中敏感多思的程秀娟在想什么,毕竟前世当女人的时候就心思大条。
程秀娟也想找程老娘聊聊心,可她大嫂每回见了她都跟吃了枪药一样准得刺两句,程秀娟觉得没必要惹得两相厌。
况且她大哥每回都装作有主意大男人维护她,背地里向大嫂服软讨好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天早上有些雾蒙蒙,有点要下雨的节奏,方承原程秀娟就在家里磨蹭了一会,果真没过一会天公作美下起了大雨,生产队大喇叭一喊不用上工,方承原程秀娟两人相视一笑,就开始窝在家里,顾自己小家。
正是三人世界的时候,偏偏又来了一个不开眼的,糙汉子方相辰解决完队里的事,就来串门子。
门敲的邦邦响“承原,承原开门啊”
程秀娟在门口听到有敲门声,一把把饲料放墙根,拍拍手去开门,隔着大雨她也不知道是谁来的。
穿着蓑衣的方相辰立在门口,见是侄媳妇给开的门,有些不好意思,抹抹脸上的雨水问道:“侄媳妇怎么挺着肚子来开门承原呢,叔来找他说点事。”
看着是说事,程秀娟却眼尖的看到方相辰袄里揣着瓶子酒,无奈的撇撇嘴。
没办法她叔就有这个毛病,按方承原的话是抽烟喝酒就差烫个洋头,喝醉酒,就喜欢喊她男人俩人一起吹牛皮,她觉得方承原脸皮就是跟方相辰学的。
灶房里忙活的方承原端着汤出来,看两人在外面说着话冻得滋滋的,很纳闷。
“叔,娟子往里屋去啊,在这干冻着干啥”
下完雨很冷的,方承原往里屋扭扭头示意,端着罐子,他研究半天给程秀娟熬了点红枣汤补补气血。
“承原,叔来了,你去陪着,一会可少喝点酒,要是喝多了晚上别想搂着俺睡。”一身酒气还不老实往她身边蹭。
程秀娟躺在炕上的桌上内心有些不满,抱着方承原非让他答应。
这段日子她叔老是有事没事就来说个话,一说话准得让她男人陪着喝点酒,家里一股烟味酒味很呛人。
“想当年咱方家的祖先,那可是宋朝抗金英雄,额你别不信族谱上能查到的”
“行行,能查到哈,是英雄,大大的英雄行了吧娟子你先在家,俺去送送叔”方承原扶着撒酒疯的方相辰往外走,都多少年的事了,每个家族可能都有一个历史名人的后代族谱,来给自己贴金,他自己是不信的。
他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是来他家喝醉了耍酒疯,脸上还一副情伤悲痛欲绝的样子,以